第十八章 小莎拉的生日晚會(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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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遍的時候羅賓不唱歌詞了,而是改用口哨配吉他。脫離了歌詞的束縛,歡快俏皮的口哨聲使這首曲子聽起來更顯歡暢。
此時的砝思內特酒館簡直嗨爆了!今晚來的人都知道這會是一個很特別的生日晚會,但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親身體會到的是這樣一個深情莊重,同時又新奇快樂的夜晚。唐娜小姐剛剛擦拭完眼淚,現在已經像個孩子一樣放鬆地隨著節奏搖晃著身體,小聲跟著哼唱那首新奇好聽的小歌了。她還注意到,那個黑鬥蓬男子正目光閃閃地盯著羅賓,也在左右點著頭,姿態很好看地搖晃著身體跟著哼唱……
唐娜笑了,她敢打賭那位黑鬥蓬肯定是隻張嘴不出聲。那人也朝唐娜看了過來,兩人邊搖頭晃肩地唱著邊默契地相視而笑,都把手捂在嘴上……只用閃亮的眼神彼此傳達著今晚感染到的快樂。
來幫忙的幾個小夥子忙碌著,穿梭不停地把大盤大盤的各種肉類、菜餚、蔬果、點心端到所有的桌上。一箱箱的波爾多葡萄酒、瑞典伏特加、五彩的庫拉索酒、黑白金色朗姆酒、馬德拉酒和大桶的啤酒,紛紛開啟來端到所有人面前。小莎拉把巨大的生日蛋糕切開了,切里正一碟碟地端到客人們的桌上……
音樂聲、喧鬧聲、祝福聲、歌聲、歡叫聲、跺腳聲、口哨聲、碰杯聲、餐具的叮咚聲……整個砝思內特酒館裡的客人們都在經歷著一個難忘的夜晚。這將是他們好久之後都能在小城居民中津津樂道的話題。當大家驚奇地知道,原來整件事情所有細節的謀劃者,包括在某位朋友的介紹之下,去伊恩泰戈提爵士家裡與他長談並邀請到爵士來參加生日晚會的人,就是這個羅賓時,他立刻就被大群的酒杯包圍了!
來到加勒比快三年了,從沒這麼快樂地遭罪過……
榮兵端著酒瓶和前來敬酒的伊恩泰戈提爵士的酒杯碰了一下之後,就豪爽地仰起頭一邊“咕嘟咕嘟”地弄出聲響,一邊悄悄用舌頭頂著酒瓶口耍賴。
不玩賴不行呀!早躺下多少回啦!群……啊!輪……哪!啥身體受得了哇?
無論狂歡之夜有多狂多歡,一些自重身份的人總會率先離場。在爵士與眾人道別離開之後,現在唐娜小姐也起身離開了。走到酒館門口時,她忽然又轉過身來衝榮兵招了招手。
榮兵被旁邊的人捅了一下,才看到是唐娜小姐在叫他,就趕快放下酒瓶走了過去。
站在唐娜小姐面前,見她又招了招手,似乎是要他附耳過來的意思,榮兵就順從地側過臉去湊近了……肩膀忽然被輕輕搭上了一隻柔軟的手,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臉上已經被輕吻了一下……“啵”
“哇……!!!”酒館裡人們的情緒再次爆燃!驚訝聲鬨笑聲和口哨聲頓時匯成一股股熱浪撲面而來!
榮兵卻像被蜜蜂蜇了似地,觸電般地往後一跳……狼狽的動作引發了一陣更熱烈的笑聲!
“你是個非凡的小夥子!羅賓,謝謝……”
唐娜小姐剛走出門,酒館裡立刻就有人大笑著問:“嘿!大花蛇鞭柱之吻感覺咋樣啊?”
榮兵訕笑著訥訥地道:“呵呵,還……還行,有點扎得慌……”
“哈哈哈!”
“呵呵……”
“咯咯咯。”
只有角落裡那位黑鬥蓬先生,不知是因為不忿榮兵能幸運地得到唐娜小姐之吻,還是別的怎麼原因,很不爽地“哼”了一聲,把啤酒杯“呯”地蹾在了桌上!
不知已是深夜幾點了。琺思內特酒館的熱烈還在繼續的時候,榮兵終於成功脫身了。喝酒耍賴外加裝醉,他才勉強從眾人的熱情中脫逃出來。
無星無月的深夜,為了省燈油,小城的路燈早就熄滅了。邊走邊說笑的榮兵和切裡都沒注意到,在他們身後不遠處正悄悄跟著個人……就是剛才酒館裡的那個黑鬥蓬。
出了酒館走出老遠,榮兵才恢復了正常的步態。不放心他自己回 “金盞花”酒店的切裡驚奇地說:“你小子裝得也太像了吧?把我都給騙了!”
“唉!哥這也是沒招兒了啊。再不裝醉今晚非摞那兒不可!你回去再陪陪小莎拉吧,我啥事兒沒有,自己回金盞花就行。”
“不了。今晚的一切都夠完美了,羅賓,謝謝!”
“都是兄弟扯這幹啥?不過你小子那句‘可我想……’之後加的那個停頓現場效果槓槓地!發揮不錯。”
“不是,內啥……我當時太緊張了,那是卡殼了……”
“哎呀我去真的假的?太麼懸了!要再多卡個兩三秒……可就全完犢子啦!”
“羅賓,我這回是真服了!你說你那腦子是咋長地?咋能想出這麼陰的招兒呢?居然真就讓船開走,在海上轉一圈兒再悄悄把咱倆送回來。我這輩子都想不出來還有這麼壞的人!”
“小樣兒滴!你哥我壞招兒還多著呢。以後多幫哥洗洗衣服捶捶腿啥地,哥慢慢給你往出掏。知道不?這招兒就叫先往死裡降低對方的期望值,把她都快整哭了的時候突然咔嚓一下捧出個大‘瑟普瑞愛斯’來緩緩走到她面前……哼哼!別說小莎拉這樣沒見過啥的小丫頭片子了,就算是閱歷豐富的熟女,都能當場被整地艾瑪艾瑪地掉眼淚你信不?”
這哥倆只顧興高彩烈地說著,卻沒料到後面跟著的那個“黑鬥蓬”聽到這裡時,趕緊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才沒樂出聲來。
“那你又是咋想出來去求大花蛇鞭柱的呢?你不老說她嚇人嗎?”
“這個呀,那得說我信小梅子的直覺。他說過,感覺唐娜小姐是個非常好的人。你別小瞧小梅子,他話不多,但他這種人都是用心靈去看人看世界的,眼光準著呢。”
“噢,所以先去求唐娜小姐就很有必要,對吧?”
“那當然。要不是她‘夜皇后’的面子,就憑我一個外國的小走私販子,又是個異教徒,憑啥走進人家伊恩泰戈提爵士的客廳裡對他講小莎拉母女的事兒?僕人還不得放狗咬我啊?”
“是,之前我不懂,還覺得萊奧先生的計劃挺好的呢。只要把附近的鄰居請來幾位,在小莎拉的生日上宣佈一下那個毒婦的詛咒無效不就可以了嗎?等我聽到了爵士的發言,看到了在場的效果,這才明白,非得這麼做,才能徹底洗刷恥辱和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