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狐一閃驚愕道。

“因為老子根本就不在乎,我與紫眼那傢伙也算是兩清了,而其它的那些人要怎麼想是他們的事。”

“是朋友的咱們就喝杯酒,不是朋友的咱們就兩道走。”

“我反正是不會主動找事的,至於他們嘛…”

高陽有些皮笑肉不笑的說著。

“他們那邊,小生自然會去說的,嘿嘿嘿。”

狐一閃馬上就理解了高陽的意思,其實就是各走各的路,最好不交集,他果斷的搶過話道。

稍微安靜了片刻之後,三人就沒有再聊起這個話題了,只有鋼鏰和狐一閃兩人聊了一些無盡冰洋的狀況,還有一些閒雜的瑣事,過了許久,高陽與鋼鏰帶著阿諾與小木嘎跟狐一閃道了別,就打算去二層阿諾的房子看看,然而踏上臺階的時候,發現人依然是隻多不減。

眾人只好先回客棧休息,等明天再去。

一夜無話。

到了第二天午時左右,高陽依舊睡的很香,卻被一陣突如其來的嘈雜聲吵醒。

高陽從床上坐了起來,他睡得有些迷惑,揉了揉眼睛拿起床頭的世界表看了一眼,然後才望向房間裡正在和鋼鏰說話的幾個人,幾個人聲音都很大,還帶著髒話,大有來者不善的意思。

“賠錢!不賠錢老子把你們通通扔海里餵魚。”

“對!賠錢!不賠錢弄死你丫的!”

“死孩子,敢把我們獵頭的獅王皮衣弄髒了!簡直是找死!賠錢!”

領頭的是一位高大的壯漢,頭上長著一對水牛角,臉上還有著一道道長長的疤痕,像是被黑熊的手掌扇過,高大壯漢趾高氣昂的看著鋼鏰,旁邊的幾個同夥還指著阿諾和小木嘎威脅道。

“老鋼?怎麼了?”

高陽掀開被子走了過來,一邊理了理凌亂的長頭髮,一邊對著鋼鏰問道。

“喔,高…高少爺,這幾個人說阿諾把他們的衣服弄髒了,是來要賠償的!”

鋼鏰見高陽醒了,就對他使了個眼神,換了一種謙卑的口吻說道。

“喔?怎麼回事啊?”

高陽一見鋼鏰的表情,立馬就會意,裝模作樣的揹著手,對著幾個大漢問道。

“怎麼回事啊?我倒問你怎麼回事呢?”

“少爺是吧?看著挺有錢啊!你們家的小孩往我身上呲水了,我這可是剛買的獸皮大衣,濺了水受潮可是要壞的。”

“你說怎麼辦吧!”

帶頭的這位疤臉壯漢晃著兩個水牛角,指著身上衣服的胸口處那一小片水漬,抽動著臉上的疤痕說道。

“別廢話,賠錢!”

“對,賠錢,不賠錢就要你們好看!”

“我們老大的新衣服都敢呲,不想活了?賠錢!”

壯漢身後的幾名小弟模樣的傢伙也七嘴八舌的起鬨道。

“你…你們等會,我總得問清楚吧。”

高陽有些懵,被這幫人咋咋呼呼的吵得夠嗆,擺手說道。

他比高陽還要高出一個頭,高陽很清楚的看到這個人的鼻孔裡那些鼻毛,隨著說話的喘氣聲胡亂揮舞著,高陽感覺有些噁心,就藉機轉頭看見阿諾低著頭站在旁邊,但是癟著嘴似乎有些委屈。

“你弄的?”

高陽對阿諾問道。

“嗯”

阿諾點了點頭,用細不可聞的聲音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