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跟我來這套,城主大人下令,沒有令牌就是不許進城!”

“還有啊,你們沒有令牌的,就別在這裡瞎轉悠,否則我把你們當成海匪關起來!”

士兵用力的把鋼鏰推開,還抬起手裡的骨矛指了指高陽一行人,絲毫不講情面的說道。

鋼鏰有些踉蹌的退後了幾步,撞在身後的高陽身上,手裡的莫薩幣掉在了地上,準備彎下腰去揀,可誰知高陽卻上去一步。

“你們誰是管事的?給老子出來!”

高陽仰著頭,一臉蠻橫的說道。

“你又是什麼人?別在這裡胡攪蠻纏!”

另一個士兵將手中的骨矛身前一橫,擋在胸前喝問道。

“你管老子是誰,讓你們管事的人出來!”

高陽的氣勢更旺了,看起來就像是某位高官的兒子,裝出一幅老子是個人物的口氣說道。

橫握武器計程車兵上下的打量了一眼高陽,看他身上衣衫不整,後面還揹著一卷插著骨頭的皮革,怎麼看都是個拾荒之人,但是這口氣倒是不小。

“你們幹嘛呢,老子撒泡尿的功夫,就有人來給老子惹事了?”

就在士兵剛要開口趕人時,從一側的城牆邊傳來一聲大喝。

正在對峙的幾人一同聞聲望去,一位面板黝黑,身形魁梧的彪型大漢沿著城牆走了過來,他頂著一個大光頭,一臉的絡腮鬍子,從捲曲的鬍子裡可以看到他的下顎骨,長了兩個白色的骨角,一直延伸出鬍子的外面。

暴起青筋的臉上滿是橫肉,還有一條駭人的刀疤從額頭一直連到嘴角,身上穿的藍綠色的骨質甲冑隨著晃動發出咔咔的摩擦聲響聲,右手架在腰間一柄巨斧的手柄上,左手正提著褲子,看起來似乎剛行完方便。

他款款的走到高陽等人面前,像一堵城牆一般站著,低頭打量著高陽一行人,然後向身邊計程車兵招手,但兩眼依舊直勾勾的盯著高陽兩人。

“這幾個雜碎要幹嘛?”

光頭大漢向屁顛屁顛走來計程車兵問道,他故意的壓低了聲音,但渾厚的聲響暴露了他所說的內容。

“報告士官長,這兩個人說是南州來的腳客,要進城置換食物,但是沒有冰城令,我們不讓放行,他們就在這裡撒潑!”

士兵走到光頭大漢身側,行了一個軍禮,然後向高陽兩人瞥了一眼說道。

“你是管事的?”

高陽明顯聽到了光頭大漢的話,不過假裝聽不見,只是趾高氣昂的指著光頭大漢問道。

“嗯?一個小小的腳客還挺狂妄啊,你知道我是誰嗎?”

光頭大漢微微蹙眉,反問道。

“我不知道,我就問你是不是管事的,是的話吱一聲,要不是,就找個能說得上話的來!”

高陽依舊是一幅趾高氣昂的表情,身邊的鋼鏰卻低著頭,不斷的扯著高陽的衣服,示意他別搞事了。

“我是這裡的守城士官長,這冰壁城的治安我說了算,你有什麼話可以跟我說。”

“但要是敢跟老子耍橫撒潑?哼哼哼…”

光頭大漢看到高陽這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感覺這個少年有些不簡單,話語間有些自然而然的平和了一些,但最後說了一半,卻有帶著冷笑的恐嚇成分在裡面。

“士官長?”

“湊合吧,冰城令我沒有,但是我有這個,你過過目,看完了可以開門了!”

高陽慢條斯理的從身上的挎包裡摸索了一小會,掏出了一塊乳白色的骨質腰牌,然後隨手就扔給了面前高大的光頭大漢,語氣充滿自信的說道。

高陽並不知道這骨牌的來歷,但是這東西是當時和音煞刀一起被發現的,應該也是阿格魯大師的遺物,來歷應該是不簡單的才對,抱著試試的心態賭一把,大不了轉身走人便是。

光頭大漢結果骨牌明顯一怔,拿在手上仔細檢視之後,斜眼看了高陽一樣,發現高陽依然是懶散的站在原地等著,神色輕鬆自如。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