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急忙跑去那個叔叔的帳篷裡檢視,片刻之後卻一臉惶恐地跑出來,對母親說:“女兒殺人了!”

後來,我用榔頭捶死那個陌生大叔的事情在周邊的所有流浪者營地傳開。我的父母開始遭到其他流浪者們的謾罵與鄙視,甚至在流浪者營地裡走路都會被人丟石子和毆打。

其他流浪者們也許是害怕我的父母居然能培養出了一個殺人犯女兒,亦或者是鄙視我的父母居然把八歲的女兒賣出去換食物。

但是當時的我並不知道父母為什麼會被其他流浪者們排斥,也不知道那個被我殺死的大叔其實是與父親達成了賣女兒的交易。

我只覺得父母遇到了麻煩。我很擔心父母,希望能幫他們排憂解難。

於是我就問父母:“爸爸媽媽不要難過了,那由多能幫你們的忙嗎?”

母親用疲憊而憤恨的目光看了我一眼。而父親則是一臉絕望地瞪著我,沉默了片刻後才說道:

“好啊!我想拜託你做一件事情,小那由多願意做嗎?”

“我願意的!”我回答道。

第二天晚上,父親帶我去了隔壁流浪者營地的一間帳篷裡。

帳篷裡住著一個很強壯的大叔,只穿著一條迷彩褲,沒穿衣服的上半身很健壯。

我看見那個強壯大叔給了我父親十個罐頭,我有點想吃。

但是父親卻沒有給我吃,而是抱著罐頭默默離開了。

臨走前,父親沒收了我身上的榔頭,並且還用繩子把我的雙手捆起來。

然後,那個強壯大叔開始摸我了。

這次我反抗不了,因為雙手都被捆住了,也沒有武器。

我又難受又痛苦,後悔為什麼要幫父親這個忙。

但是那個強壯大叔在我身上摸到一半,旁邊桌子的油燈突然被他不小心碰倒在地了。

熱油濺在帳篷布上,四周很快就燒起來了。

強壯大叔嚇得驚慌失措,連忙推開我逃了出去。

我在房間裡找到了一把水果刀。我用刀割斷手上的繩子,然後拿著水果刀逃了出去。

看見我逃出來,那個強壯大叔又想要摸我的身體。

那一天,我學到了第二個常識。

如果有人摸我,弄得我很不舒服,用刀捅他也是可以的。

先把第一刀捅進兩腿之間。趁著對方痛苦地彎腰時,再把第二刀捅在脖子上,對方就不會再摸我了。

等到強壯大叔躺在地上不動後,我就回去找父母,但是我卻發現他們不見蹤影了。

住在隔壁帳篷的流浪者告訴我,我的父母已經把我賣給了那個強壯大叔,然後連夜離開營地,繼續遠行流浪了。

我頓時感到手足無措,想要順著父母離開的方向去找他們。

但是隔壁的流浪者卻嘲笑地對我說:“他們只是兩個把你賣出去換罐頭的人渣,你為什麼這麼在乎他們?”

我想了想,委屈地回答:“我想家...”

第二天,那個流浪者告訴我父母離開的方向,我也就順著方向去找他們了。

後來的三年裡,我一直在獨自流浪。

我知道父母想要去夜樞城,所以我認為只要到達夜樞城,就能找到父母了。

途中,我有時會與其他善良的流浪者搭夥同行,有時會遇到窮兇極惡的劫匪,有時會為了躲避變異野獸的追捕而逃竄好幾個小時。

後來想想,我能活著走到夜樞城,都是靠著父親教給我的兩個常識:

如果我被人摸得很不舒服,就用榔頭敲他,或者用刀子捅他,他就會停手了。

三年的時間裡,我始終沒有找到我的父母。但是有一天,我遇到了一輛沙漠越野車,車子裡下來了一對年輕的夫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