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出現在一間老舊的出租屋裡。

房子裡的傢俱和裝飾非常的平民化,對我來說只能以“窮酸”來形容。

我此時正躺在一張床上。而當我轉過頭時,卻發現一個陌生的年輕男人在我身邊熟睡。

我的眼睛突然瞪得很大。如果給我此時的面部表情來一張特寫,估計會拍出一張充滿殺氣與壓迫感的照片。

我繃緊全身肌肉,試圖趁他還沒有醒來的時候制服他。

——吃我這招十字架絞殺!

我在心中默唸著,直接用摔跤裡的鎖技將他控制在了床上。

似乎是感受到疼痛,那個年輕男子也醒了,瞪大眼睛看向我。

“我超...痛痛痛!”那個年輕男人掙扎了幾下,對我抗議道:

“你幹什麼啊,千代?!”

“你是誰?你為何會與我同床共枕?”我冷眼看著他,厲聲質問道。

下一刻,那個年輕男人卻突然用他能動的另一隻手,猛然摸住我的右腳踝。

“呀啊啊!別碰那裡!”彷彿是貓被抓住了尾巴,刻在我靈魂深處的應激反應觸發了。

我嚇得失聲驚叫,連忙鬆開十字架絞殺的架勢,並且接連後退。

可忽然間,我卻意識到我的身體並沒有不受控制地向旋轉飛行。

“誒...看來在現實世界裡,這個bug消失了啊...”只聽見那個男人好奇地感嘆道。

既然觸碰我的右腳踝不會再讓我失控,那我便再也沒什麼好怕的了,直接衝上前去與男人進行搏鬥。

而男子也不甘示弱,衝上來與我互相毆打。

在戰鬥中,我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情,那就是我變弱了。

我的力量與體質變得更接近於一名強壯的普通女性,而非曾經那個經受過基因藥劑洗禮的“超人類”。

但是刻在我腦海中的各種戰鬥技巧依舊是我最好的底牌,讓我在這場戰鬥中不拜下風。

另一件值得讓我注意的事情就是,那個男人的戰鬥方式讓我感覺很熟悉,所以我沒下死手。

我們兩人鬥了幾十個回合後,終於朝對方臉上互毆一拳,隨後雙雙累得癱倒在地上。

“我說千代,你能不能別這麼急著就動手啊...”那個男人喘了一口氣,委屈地對我說道:

“我是陳熵啊,你不會是把我當成陌生男人了吧?”

“等等...你是陳熵?”我驚訝地從地上坐起來,看著這個男人。

“這是我在穿越到夜樞城之前的模樣,年紀更大,也沒那麼帥。”那個男人笑著自嘲道:

“不過你別看我這樣,其實在我死之前,還是有很多美女來找我要過聯絡方式的。”

“怎麼證明你就是陳熵?”我警惕地問道。

“剛才跟我打了這麼久,難道你沒感覺出來嗎?”男人問道:

“格鬥是深入靈魂的交流,難道你沒有看透我的靈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