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別想,你這個人渣!”福爾瑪琳義正言辭地拒絕了陳熵的要求。

......

兩人一路回到了福爾瑪琳的偵探事務所,已是黎明時分。

他們坐在客廳裡,大眼瞪小眼地注視著對方。

或許是因為剛切換人格不久,福爾瑪琳一點都不困。而陳熵也給自己注射了一劑強心激素,好讓自己不要睡著。

兩人直勾勾地瞪著對方,防止對方做什麼對自己不利的小動作。

似乎是感覺有點無聊,陳熵開啟了電視機的新聞頻道,收看近期的新聞。

電視機裡,身穿紫色西服的男主持人正在用雄厚的聲音朗誦文稿,正在聲情並茂地講述中心區近日發生的一連串悲劇,並且痛心疾首地呼籲警察儘快將罪魁禍首繩之以法。

“你瞧,這座美好的城市被你弄成了這樣。”福爾瑪琳看著電視機,忍不住感嘆道:

“我要是你的話,現在就會舉起雙手跑到警局自首。”

“那希望你說到做到。”陳熵打了個哈欠,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你說什麼?”福爾瑪琳沒有反應過來。

作為遊戲策劃的陳熵最清楚,在原定的遊戲劇情中,福爾瑪琳最終得知自己就是引起霧都異變的罪魁禍首。於是出於正義感,她真的跑到警局去投案自首了。

不過那時候,杜莎教授因為害怕福爾瑪琳接受真相後會發瘋,所以並沒有把福爾瑪琳遺失的那段真相還給她。這位偵探小姐的心中依舊維持著對於這座城市的美好想象,以及對教授的喜愛之情。

但如果陳熵能透過誘導的方式,讓福爾瑪琳在不發瘋的情況下重新接受關於教授的真相,那她還會去投案自首嗎?

陳熵覺得自己有必要試一試。

......

兩人就這麼熬了十二個小時,陳熵給自己打了兩針強心劑素,感覺心臟在砰砰直跳,馬上就要猝死然後觸發「最終癒合」了。

直到福爾瑪琳最先扛不住,閉上眼睛昏倒在了沙發上。

很快,她的身體一陣抽搐,杜莎教授的人格佔據了身體。

“你所謂的循循善誘,就是直接自曝身份?”杜莎教授無聊地打了個哈欠:

“把她弄成和你對立的局面,對你有什麼好處嗎?”

“別急,我在等待一個時機。”陳熵疲憊地回答道:

“你的人格能維持多久?我想睡一會兒。”

“那就睡唄,等那個蠢比偵探快要醒了,我就叫你。”杜莎教授拽過陳熵的衣領,把他的腦袋放在自己大腿上。

......

財閥聯合會安保部門

自從中心區發生了一系列事變以來,部門上下皆是處於人心惶惶的狀態。

且不論那些中心區居民們接連不斷打來的投訴電話,聯合會上頭也給他們下達的死命令,讓他們必須在三十六小時內找到兇手,否則聯合會那邊就要考慮把安保部門進行一次大洗盤了。

眼看著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分之一,安保部門主管的額頭上不斷流著豆大的汗珠,身體都快要脫水了。

三十六小時內找到兇手這種要求簡直就是在故意為難他們。夜樞城這麼亂,歹徒只要隨便跑到貧民窟一躲,他們就徹底找不到人了。

財閥聯合會根本不在乎他們能不能找到兇手,只是單純地想找個理由懲罰他們。畢竟能讓中心區發生這麼大的災難,安保部門難咎其辭。

安保部門主管癱在椅子上,腦海中一片混亂。

既然位置保不住了,那就在離職之前玩點大的吧。

反正讓他丟了這份鐵飯碗的,就是那幫下賤不堪的平民。

他想了想,對手下發布了或許是他此生的最後一道命令:

“給我用最嚴格的手段搜查平民,只要有一點點嫌疑就把他們抓起來審訊!最好把他們的衣服扒掉,哪怕是藏在洞子眼裡的證據也不能放過!遇見拒絕配合或者想逃跑的平民,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