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我可是當著全城人民的面劫走了千代學姐,她在這裡有什麼奇怪的?”陳熵對此見怪不怪。

“呵呵,你還挺驕傲啊~”千代掩嘴笑了笑。

“對了,白狐呢?”陳熵問:“我怎麼沒看到她?”

“她出去了,說是要幫你在城市裡多製造一點騷亂。”千代惋惜地說道:

“真是一個懂事的好姑娘,可惜遇到了你啊...”

“可如果沒有遇到我,她現在還要被病痛折磨呢!”陳熵感嘆地笑了起來:“你應該見過她那副渾身潰爛的樣子吧?”

“是的,她的血肉噴得德川社地下室到處都是,我讓人清理了一個月才弄乾淨。”千代捂住臉頰,回憶起了不好的畫面。

“等等,你們說的白狐...是那個通緝犯白狐嗎?”那由多迫不及待地問道。

“是的,就是那個和策劃有關係的通緝犯。”陳熵果斷回答道。

“哥哥,你到底是誰?到底揹著我幹了多少可怕的事情?”那由多頓時耐不住性子了,直勾勾地盯住陳熵:

“你今天一定要把所有事情都告訴我,別想再瞞住我了!”

“好吧~不過我現在要出門一趟,就讓千代醬來給你講解吧~”陳熵對千代拋了個媚眼,順勢將那由多推給了她。

“喂...哥哥!”那由多焦急地看向陳熵。

“抱歉啦,那由多~”陳熵伸出手指,戳了戳那由多的額頭:

“現在是最關鍵的時刻,我不能在這裡耽擱時間。之後再跟你慢慢地講一講我的故事吧!”

“哥哥...”那由多眼神複雜。

“讓你哥哥先走吧。”千代嘆了一口氣,勸導道。

“你們要好好躲在這裡,千萬別擅自出去哦~”陳熵對兩人揮了揮手,推開避難所大門走了出去。

“哥哥...哥哥!”目視著哥哥即將消失的背影,那由多終於還是忍不住大喊道。

“嗯,怎麼了?”陳熵停下腳步,轉過頭。

“你...你這個滿口謊言的混蛋臭哥哥...”那由多緊皺著眉頭,糾結地喊道:

“一定要活著回來啊,我要聽你親口向我解釋清楚!”

“哦,我知道了~”陳熵對那由多露出一個溫馨的笑容,然後戴上塔羅眼鏡出門離去。

陳熵現身在大街上後,很快就被引起了注意。

“策劃!策劃現身了!”

“抓住他!”

“允許開槍擊斃!”

在街道上緊急巡邏的警察與士兵們立刻向著陳熵湧來。陳熵則對他們豎了一箇中指,隨後在大街小巷中逃竄起來。

身為夜樞城現在的頭號通緝犯,陳熵也有他自己的任務。那就是儘可能製造更多的混亂,吸引夜樞城的警備勢力,幫助正面進攻的大部隊拖延時間。

......

五十州區的一間酒吧中,光頭酒保看到了婚禮的現場直播,也早早聽到了風聲,於是打電話讓他的妻女回家避難。

光頭酒保以前是革命軍的政委,算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因此他果斷開始收拾地下酒窖並儲存物資,爭取儘快製造出一個簡易的地下避難所,與他家人在裡面熬過這場暴動。

“親愛的,你們沒事真是太好了!”他的妻子和女兒很快就回到家裡。看見一家人平安無事,光頭酒保與她們相擁而泣。

就在這時,一道不和諧的敲門聲打破了家庭齊聚的溫馨氛圍。

“抱歉,冉阿讓在嗎?”一個親切的大叔聲音從門外傳來。緊接著,三名全副武裝的民兵推門走進了酒吧。

光頭酒保一眼就認出,這三個民兵是曾經與他一同離開革命軍的戰友。

這家酒吧開張後,這三個人也沒有少來支援生意,大家直至今日還保持著聯絡。

“你們要做什麼?”光頭酒保警惕地盯著那三個民兵,因為他們竟然都戴著赤紅色的袖章,這是“革命軍”士兵們曾經佩戴的袖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