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當千代拿起倒滿的酒杯,以為勝券在握時,陳熵卻也伸手抓住那個杯子,不讓千代飲下。

兩人就這麼抓住一個滿溢的酒杯,互不相讓。

“鬆手,小混蛋!”千代有些神智不清,煩惱地命令道:

“酒在我的杯子裡,是我贏了!”

“比賽可沒規定不能喝對方杯子裡的酒,所以我不會鬆手的~”陳熵露出迷之微笑,死抓著酒杯不放。

“你個胡攪蠻纏的傢伙...從一開始就不該答應和你比賽!”千代咬起牙,露出不甘的表情。

“喂喂!我們是在公平比賽!”陳熵連忙強調:“你能搶得過我,就是你贏了!”

“...”千代不再說話,而是默默發力,想從陳熵手裡奪過杯子。

“如果千代學姐贏了,你想讓我做什麼?”陳熵突然好奇地問道。

“我...”千代漲紅著臉,猶豫一會兒後說道:

“我想讓你永遠別出現在我面前,永遠滾蛋!”

“因為你不想讓我為了你而傷心嗎?”陳熵問道。

“隨你怎麼想都好,快鬆手!”千代呵斥道。

陳熵卻微微歪起腦袋,問道:

“其實你可以命令我在你結婚那天,來到婚禮現場打爆婚車的車軸。因為這也在我的能力範疇之內~”

“開...開什麼玩笑?”千代臉色一變,問道:“你瘋了嗎?!”

“但我有能力這麼做,你也可以命令我這麼做。”陳熵笑著鬆開了手,順利讓千代奪走酒杯:

“這是我給你的選擇,因為我這人就喜歡給別人選擇~”

千代拿過酒杯,卻沒有將酒喝下。她只是頹廢地將酒杯放在桌子上,目光呆滯。

“說真的...陳...熵...”千代沉默了片刻後,口齒不清地說道:

“我知道你很厲害,但是別總是無法無天...聽我的,以後的日子稍微收斂點吧,我可不希望十年後看見你被財閥聯合會當眾處刑的畫面。”

“那你呢?你就準備和一個不認識的鐵龍陽生活一輩子,就為了可笑的家族利益?”陳熵一針見血地問。

“我...我不想啊!我已經盡力了!”千代用力一捶桌子,突然發起了火:

“可是誰能來救我?誰能來幫助我?你嗎?你戰勝不了我們集團,更戰勝不了財閥聯合會!所以你有多遠滾多遠,別再出現在我面前了!”

陳熵卻雙手十指交叉,擺出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笑著問道:

“那我們迴歸到最原始的問題,如果有可能,你希望我在你婚禮那天打爆婚車的車軸,把你從婚禮現場帶走嗎?”

“我...我...我不想結婚...”千代的手掌捏成拳頭,指甲都嵌進了肉裡:

“誰能來救我都好,我不想結婚!”

看著千代這幅彆扭的模樣,陳熵輕輕拿過酒杯,遞到了千代手中。

“從來沒有人幫助過你,你一直都是在自己幫助自己,為了自己而努力著...包括現在也是。”陳熵湊到千代耳邊,溫柔地說道:

“只要你鼓起勇氣喝下這杯酒,奪得這次比賽的勝利,你就可以命令我在婚禮當天,過來幫你打爆車軸。這一切都是你自己爭取到的結果,亦是你自己做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