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陳熵收拾好行李,躺在臥榻的床上。

就在他準備入眠時,房門卻被人敲響了。

“進來吧。”陳熵清了清嗓子,說道。

透過遊戲面板,他已經知曉來者是誰。

果不其然,門後面先是露出了一對白色的狐狸耳朵,隨後身穿便服的狐耳少女便踏著小碎步走了進來。

“這麼晚找我有事麼,白狐?”陳熵從床上起身,問道。

“策劃,明天我們就要回去了。”白狐的眼神躲閃,有點猶豫地說:“我感覺睡不著。”

“有心事嗎?”陳熵明知故問地說。

面對陳熵的問題,白狐只是輕輕點了點頭,沒有開口。

陳熵當然知道白狐現在面臨的問題,而且這個問題的根源就是自己。

究其原因,還是因為陳熵在訊號基站的戰役中奪走了白狐的初吻,打破了一道重要的底線,令這位情竇初開的姑娘開始變得不知所措。

事實上,陳熵前世也是有過女朋友的,所以初吻這種東西對他來說根本就不重要。但白狐卻不一定是這麼想的。

盡管白狐是個定時炸彈般可怕的罪犯,但她的心理年齡卻是陳熵的團隊中最幼稚的,心思也最為敏感,很需要他人的安慰。

然而陳熵這些天一直在忙碌天空都市的後續工作,本來身為白狐室友的楚劍萊也突然當上了國王,身旁總是糾纏著一個亡國公主。

這些天一直沒人與白狐說話,彷彿就這麼將她丟棄在了一旁。這導致她心中擠壓的不滿情緒越來越重,似乎快要出現心病了。

白狐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陳熵的房間裡,分明是在心理極度壓抑的情況下向陳熵求救,想要尋求一些慰籍。

陳熵清楚,白狐只是想要有人陪伴,她害怕策劃嫌她沒用而拋棄她。

儘管相比起兒女情長的事情,陳熵現在更喜歡沒心沒肺地搞樂子。但白狐是他的手下,陳熵自然要關注她的心情。他唯一不能虧待的,就是自己的這幫隊友們。

“白狐,過來吧。”陳熵對白狐招了招手,他知道該怎麼安慰這個姑娘。

白狐猶豫了一下便來到陳熵身前,而陳熵也順勢將白狐推到了床上。

當然,陳熵並不是想再突破一道白狐的防線。倒以他的經驗來說,如果現在對白狐做那種事情只會適得其反,讓事態變得更加糟糕。

他只是輕輕將白狐抱在懷中,並將她的腦袋枕靠在自己的胸口。

“策,策劃...”白狐的臉色瞬間泛起一陣緋紅,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你了。”陳熵在白狐的耳邊柔聲安慰道:

“好好休息一下吧,我會陪在你身邊的。”

說著,陳熵用手輕輕撫摸起白狐的毛髮和耳朵,就像是母親摸著孩子的腦袋讓她安然入睡。

白狐似乎也理解了陳熵的心意,逐漸合上眼睛陷入了沉睡,隱隱能從她的鼻子中聽到輕柔的喘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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