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顯然,卡扎琉對於妹妹的想法並不領情。

他又是上前走了幾步,試圖抓住福爾瑪琳的手腕:“別鬧了妹妹,趕緊和我回去吧!我帶你去見教授,我們把所有誤會都解釋清楚!”

人在得知與自己認知背道而馳的訊息時,就會想盡辦法讓它合理化,變成自己能夠接受得了的謊言。

而智商不高卻又極度信任著教授的卡扎琉,或許就是這樣的情況。

卡扎琉的行動速度非常快,在福爾瑪琳還未反應過來之前便衝到福爾瑪琳身前,試圖抓住她的手腕。

就在這時,一個充滿嘲笑意味的少年聲音從小巷的陰影中穿出:

“這位可愛的女士想要離開,你這樣對她死纏爛打可不禮貌~”

卡扎琉條件反射似地拔出兩把太刀,用警惕的目光瞪向聲音的來源處。

“誰在那裡?!”卡扎琉大喊道。

不多時,一名戴著黑框眼鏡的少年從陰影中走出。儘管臉上打著馬賽克,但他嘴角那頗有深意的笑容昭示著他從剛才就一直躲在暗處監視。

“別...別出來,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說服他的!”

見到策劃從小巷的陰影中出現,這次反倒換做福爾瑪琳有些緊張了。

“策劃...你也在這裡?”卡扎琉語氣驚歎地問道。

“這有什麼值得奇怪的,卡扎琉先生?”陳熵笑著說道:

“這一系列令財閥聯合會頭疼的霧都事件,其實就是我和你妹妹聯手實施的,包括今天的炸倉庫也是。”

“為...為什麼要這麼做?”卡扎琉不解地問道:“難道你也和教授有私人矛盾嗎?還是說你和蕾阿麗塔一樣對教授有臆想症?”

“...”卡扎琉的話讓陳熵忍不住沉默了片刻,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說啊,你哥哥從以前開始就這麼弱智嗎?”陳熵忍不住朝福爾瑪琳吐槽了一句。

福爾瑪琳搖了搖頭,嘆息道:“不...他只是稍微有點肌肉腦袋而已,別用‘弱智’這種侮辱性的詞彙稱呼他。”

陳熵深吸一口氣,轉而對著卡扎琉問道:“難道在你眼中看來,教授就是絕對正確的存在嗎?”

“父親當然是最偉大的存在!”卡扎琉信誓旦旦地回答道。

“那即便與你朝夕相處的妹妹想要試圖證明父親的虛偽,你也不願意相信你的妹妹哪怕一分一毫嗎?”陳熵又問道。

“我不相信父親會做出那種事情...”卡扎琉果斷回答道:

“無論如何,我都要把妹妹帶回去,到時候一切誤會肯定都會迎刃而解的!”

“那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你妹妹說得都是真的,那她回去了就只有死路一條?”陳熵忍不住提醒道,彷彿是在給他最後一次機會:

“比起妹妹,你果然還是更關心自己那個心懷鬼胎的便宜老爹吧?”

“我...從沒思考過這種問題...”聽見對方出言侮辱教授,卡扎琉的眼神頓時變得兇狠起來:

“但是這是我們的家務事,你一個外人為什麼要在這裡挑撥離間我們的關係?難道說蕾阿麗塔變成現在這樣子是你教壞的嗎?”

“喂喂,你怎麼惡人先告狀啊?”陳熵被對方的腦回路逗笑了,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蕾阿麗塔變成現在這樣與我並沒有太大的關係。我只是看不慣你完全不信任自家妹妹的態度...你看,你妹妹的心指不定都快要碎了呢~”

“所以你想阻止我帶走蕾阿麗塔嗎?”卡扎琉將兩把太刀橫在身前,威脅地說道:

“如果你要阻止我的話,我就把你砍碎!”

聽到卡扎琉毅然決然的回答,陳熵聳了聳肩,笑著看向福爾瑪琳:“看來談判失敗了啊,正義的偵探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