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能不能解釋一下,你在知道我就是杜莎教授的情況下,還僱傭福爾瑪琳那個蠢比去幫你調查案件的理由是什麼?那個蠢比也太容易信任別人了,你說你是財閥聯合會的特派員,她居然還真信了,哼~”

聽到這個問題,陳熵突然深吸一口氣,用彷彿是他能用出的最深情的口吻說道:

“哦,我親愛的杜莎,這一切都是為了幫你啊~”

如果陳熵沒有掐住她的脖子,並且用宛若強暴犯的姿勢把她按在牆上,那陳熵剛才說出的話簡直就像是在浪漫地表白。

“幫我?”杜莎教授頗為不解。

“怎麼說呢~我知道你和福爾瑪琳相反,是一個總想搞點事情出來的愉悅犯,而且我承認你算是愉悅犯裡面比較高階的那種。畢竟讓整座城市陷入迷霧,這種瘋狂的想法連我都為之讚歎~”陳熵嘆息道:

“不過說到底福爾瑪琳是個蠢比偵探,你則是個蠢比罪犯。你在犯罪現場留下了太多的證據,如果繼續放任不管的話,你很快就會被聯合會的調查員順藤摸瓜地抓住!”

“所以你僱傭那個蠢比偵探去調查犯罪現場,是為了...”杜莎教授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驚人的猜測。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陳熵摸了摸上衣口袋,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塑膠袋,裡面裝著福爾瑪琳從犯罪現場找來的髮絲,指紋,還有其他證據。

“我知道你和福爾瑪琳的能力是有差異的。你的格鬥技術比她強,但她也有遠勝於你的能力,那就是超常的洞察力和直覺。”陳熵突然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將這些裝有證物塑膠袋塞進福爾馬林的上衣口袋裡:

“只有依靠她,我才能找到你在現場無意殘留的證據...總之,現場的腳印和痕跡我已經破壞掉了,這些可攜帶的證據我就直接給你帶來,你自己看看你這蠢貨留下了多少證據?”

“這...”杜莎教授微微垂下頭,看著口袋裡鼓鼓囊囊的‘證據’,問道:

“你僱傭福爾瑪琳是為了幫我消滅證據?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當然沒有好處,我幫你只是因為我看不下去了而已~”陳熵鬆開杜莎教授的脖子,隨後咬牙說道:

“你的這個霧都計劃乍一看蠻帥的,但其實蠢到家了!”

“我的計劃蠢到家了?現在這座城市被財閥自己生產的霧氣所籠罩,城市很快就得亂套了~”杜莎教授大口喘了幾下,雙手抱臂道:

“如果這叫蠢到家的犯罪計劃,那你說說我的計劃有什麼缺陷?”

“廢話,你沒發覺嗎?中心區完全沒波及到啊!那幫財閥的富佬們已經全部撤離到中心區去了,受苦的只有平民百姓啊!”陳熵用拳頭捶了一下牆壁,不屑地哼了一聲:

“迫害平民的犯罪只是最低階的犯罪;所謂高階的犯罪,就是要動搖強權才行!”

“你的意思是,你想要讓中心區也被毒霧籠罩?”杜莎教授露出彷彿是在聽天書的驚訝表情:

“我還以為你想說的是什麼事情呢?你覺得我沒考慮過這個問題嗎?”

“想要讓毒氣進中心區,就得關掉他們的空氣淨化罩。但那玩意兒的控制中樞被安排在中心區的一座大樓裡,還被聯合會重兵把守,我根本不可能進去關掉它...這種事情就算我手眼通天也辦不到,你說的都是胡扯!”

“呵呵~所以說你就是個半吊子的蠢比罪犯。”陳熵聳了聳肩,忍不住笑了出來:

“我想問你一件事情,你引發這場巨大案件的目的是什麼?”

“目的?”聽到這話,杜莎教授拽了拽頭髮,索性咬牙切齒地承認道:

“算了,就直接告訴你好了~我做這一切的目的,就是要向教授那個老混蛋復仇!”

“那你覺得像你現在這種半吊子的犯罪能讓教授感受到威脅嗎?”陳熵質問道:

“你表面上弄了一起大事件,其實根本威脅不到那些穩坐在中心區高樓的財閥資本家們!就算教授知道這一切是你乾的,那充其量也只會覺得是小孩的打鬧罷了!僅憑這種程度的‘霧都’是無法向教授復仇的!”

“我,可我做不到...該死,我他媽的差點被你繞進去了!”福爾瑪琳扶著額頭,氣急敗壞地破口大罵道:

“你大半夜闖進我的房間裡,到底是為了幹什麼?就是為了用噁心的戰鬥手法和我打一架,然後對我的犯罪藝術進行說教嗎?”

“聽著,我親愛的杜莎~”陳熵卻沒有在乎她的穢語,而是輕快地打了個響指,故作深情地說道:

“我來找你的目的,是為了幫你把事情搞大,讓這場犯罪更加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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