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如果您正在吃飯的話,我表示非常抱歉。我由衷地希望您以後能安心吃飯,不要一邊吃飯一邊看手機。

那麼我們迴歸正題...在設定中,“白狐”原本是個受到輻射影響的輕度變異人,她頭上的那對獸耳就是最好的證明。

然而像她這種生活在貧民地帶的窮人,很大機率會被財閥或者研究組織騙去做人體實驗。

財閥或許會許諾他們一筆巨大的報酬,亦或者賜予他們一頓豐盛的飯菜。而這些風餐露宿,飽經苦難的窮人們只要稍微嚐到點甜頭,就會感激涕零地被財閥帶到某座沒有運營執照的私人工廠,進行慘無人道的生化武器實驗。

在那場代號為“炸彈人特工”的人體武器實驗中,白狐作為僅存的實驗體活了下來。

她不記得自己是被如何虐待的,也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在喪失理智的情況下逃出工廠的。她只知道,自己獲得了兩項能力:

不死之身的能力和讓身體發生爆炸的能力。

和楚劍萊一樣,她的身體會在受傷後快速再生。但與此同時,她的身體無時無刻都會發生爆炸。

也就是說,她身體裡的每一顆細胞每時每刻都處於爆炸和修復的交替狀態,毀滅周圍的一切,同時也會毀滅自己。

這種痛苦是無法用任何語言形容出來的,宛若身處酷刑地獄的絕望之痛。

逃出工廠的前三年,她只能在沙漠裡翻滾掙扎,連保持理智都是奢望。

她身上的血肉炸開又癒合,路過的沙地都被炸出了一片又一片的坑窪,宛若一顆永遠不會停止的人形自走炸彈。

逃出工廠的第四年,她終於能夠強忍著痛苦站起來。儘管體內的每一根神經無時無刻都在傳遞著痛苦的資訊,但她的心靈已經逐漸麻木了。她殺不死自己,只能努力尋找緩解自身痛苦的辦法。

逃出工廠的第六年,在沙漠遊蕩了許久的她逐漸開始適應這種痛苦。全身肌肉常年在爆炸的痛苦中高度緊繃,變得比常人更加結實,反射神經也變得比常人更加敏感。

與此同時,她遇到了一位鑄甲師。那個鑄甲師遭到她的威脅後,不得不按照她的身體狀況,用能夠阻擋爆炸的軟纖維材質做了一套戰鬥緊身衣。

穿上這套緊身衣後,白狐終於不用再面對“走到哪裡炸到哪裡”的窘境,從體內迸發而出的爆炸會被貼合面板的纖維材質完全吸收。只要不脫下這件衣服,她就不會傷害到任何人。

多虧了這件裝備,讓她能夠以正常人的身份進入夜樞城。可對她本人來說,每時每刻都會傳來的炸裂痛楚卻從未消失過,她的心智也在一直遭受折磨。

她變得難以認真思考,很容易就變得煩躁,遇事不絕就想要炸掉點什麼。

儘管她在別人的引薦下成為了一名職業刺客,但她從來都無法收斂自己的狂暴情緒,一旦生氣起來連委託人都炸。

直到今年,她偶然聽說輻射鳥公司生產過一款名為「基因修補劑」的藥劑,號稱可以治癒一切基因型別的疾病,包括癌症和重度輻射變異。據說這種藥劑可以治好她的身體狀況,但僅一瓶藥劑的價格就抵得上她幾十年的收入。

更加難堪的是,隨著她“爆炸狂”的惡名在刺客圈子裡越傳越廣,她能接到的單子越來越少,快要連房租都交不起了,只能在地下街區隨便找個廢棄工廠湊合著住。

結果現在突然跑出來一個看起來還沒成年的小屁孩,信誓旦旦地告訴她自己可以幫她搞到夢寐以求的基因修補劑?

一時間,白狐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信任這個信口開河的小屁孩。

她只知道,自己的腦子又快轉不過來了,彷彿思考所帶來的熱量都會讓大腦如同炸彈般迸裂。

既然如此,那就來打一架吧!把眼前的一切都炸掉,這樣大腦就清醒了!

白狐的面罩底下發出了沉悶而瘋狂的笑聲,她握著匕首朝這兩位客人飛速襲來!

“來了來了~咱們先把她打趴在地,再好好和她談合作的事宜。”陳熵從揹包裡掏出拼裝式的輕弩,對一旁的老獵人吩咐道。

老獵人緊握著手中的匕首一言不發,眼神彷彿在看一頭遊蕩在荒原中的兇猛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