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尚倒是有點威望。”小閻王環手胸前,泰然自若。

李天平也同意,能在一眾江湖人中塑立自己的,一定是有頭有臉之人。

但自己不過是個退役士兵,對江湖之事知之甚少,自然不認得這人。

而且這是一起多人陰魂事件,眼下最好保持不動聲色,旁觀為主,靜待發展。

“請諸位豪俠莫要爭議,這位女施主想必也是毫不知情。不要為難與她。”

眾人面面相覷。

只看一瘦高男人走出人群,對著雲海大師抱拳致意。

“大師,非是我等為難於她。而是她說的太過玄乎。在場的各位哪個不是江湖之人?哪個不曾歷過風雨?不說別人,就以晚輩來看。這只是死了個人罷了,然後故弄玄虛,譁眾取寵,當我等是愣頭小子?一層是什麼狀況晚輩並不知曉,但晚輩的師兄就在一層喝酒。下去一看便知。”

雲海大師嘆了口氣,唸了句佛號。

“敢問閣下尊姓大名,出自何派?”

那瘦高男子再一次抱拳。

“閣下不敢當,晚輩鼎元派弟子孔牛,燕刀客便是晚輩的師父。”

雲海大師深深的看了眼面前的孔牛。

“原來是燕大俠的徒弟。貧僧還是那句話,不要下去。還請看在貧僧與燕大俠的交情上,信貧僧一次。”

“大師,恕晚輩不能。且在晚輩看來,一層有我師兄,也有許多其他客人,如發生了什麼事,我們二層定能知曉。現在什麼動靜都沒有,說明一層並無什麼事。至於這血屍,只有等官府的人來了才知道了。因此,有何擔心之處?”這人笑了笑:“如此,晚輩先走了。“

孔牛說完後轉身離開,走了下去。

大師嘆了口氣,沒有阻攔,眾人也給他讓出了一道,看著他走下樓梯,看著他經過血屍,最後看著他一步步踏入下方的黑暗之中。

許久,沒有動靜。

沒有什麼慘叫,也沒有什麼打鬥聲。

一切都很安靜。

“什麼啊,就是自己嚇自己嘛。”

“我就說能有什麼詭異事?”

“大師,我等先下去了。我要找掌櫃的給個說法。”

“對,大師,我也下去了,我替諸位報官。”

沒等大師說話,這幾人紛紛走了下去,很快就沒入了黑暗。

擁擠的樓道口也變得寬敞許多。

一具被扒了皮的屍體吊在這裡,這種事,論誰也不想繼續待著這了。

現在只剩寥寥幾人在場。

李天平掃了一眼,除了自己外,還有大劍少女,雲海大師,翩翩公子,陰柔男人,賬房女子以及另外一男一女江湖之人,共八人還在樓道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