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掃雪的男侍看到躺在地上的兩個小宮女人都嚇傻了,這……這是些什麼東西。

醉童冷冷道:“這兩個人嘴巴不乾淨,舌頭被我拔了,舌頭在這,拖出去打發了。”他把舌頭精準的扔在了男侍的雙手之上。

“是是是,醉童大人。”

男侍的雙手感受到舌頭的柔軟,猛咽口水,心臟都跳的快了幾倍,“莫怪莫怪,我只是幫你留個全屍,莫怪莫怪。”

昭月一路走的搖搖晃晃,腦子裡全是那兩片軟塌塌的舌頭被拔出來的場景,那麼血腥,那麼噁心!好惡心!

昭月用手撐著牆,低著頭乾嘔,卻什麼也嘔不出來,神色極其倦怠,鶯語拍著昭月的背:“殿下,奴去請太醫過來吧。”

昭月擺手,面色蒼白,無力的轉過身子,背靠在宮牆之上,上頭柳枝的雪掉落下來,正正好落在了昭月的肩膀上,鶯語把它撣走。

昭月那一雙狐狸眼全是駭然,袖子底下的手也不禁攥緊了,昭和!昭和明顯是在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她心狠至斯!

今日這事若是傳出去,只會加大她的惡名,而不會讓人發覺出其他的方面,唯有把事情上升到國家安危之上,除夕夜前幾天,便慘絕人寰的殺生!昭和該死!她不該死,誰該死?

昭月緩了過來,眸子裡全是恨意,昭和,你等著吧,下次便輪到你了。

鶯語扶著昭月慢慢的往宮殿方向走。

昭和一入宮門,就發覺院子裡的人都不敢瞧自己,只是行了禮就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她也不在意,隨意的入了內殿,脫了底下帶雪的長靴,脫掉大氅,就躺在美人榻上抿著茶。

弄琴風風火火的過來,看她這麼悠閒,火氣頓時就上來了:“君上,那沓奏摺說什麼屬下也不批了,這都要過年了,別的小宮女全在屯首飾和年貨,就屬下還在批摺子。”

昭和轉頭看了一眼案桌扇上如山般的奏摺,笑道:“你批完了就給你漲月銀子,可否?”

弄琴悶笑了一會:“可。”

她便又乖乖的跑回去坐著了。

羌蕪也端著松針茶上來,便奉茶邊道:“鹿哥兒跟著他師傅圍著皇宮跑步去了,說是鍛鍊身子,免得入了冬身子就懶了。”

昭和又喝了一口松針,喝完之後口齒留香,沁人心脾,倒是個好茶。

羌蕪繼續道:“太醫每過三天還是要去鹿太傅府為太傅大人診治,雖然時日無多,倒還是撐得過這個年關,只可惜鹿哥兒……”早早地沒了父親,現在還未嫁人,連母親也,唉。

另一邊正在批改奏摺的弄琴道:“好像國師大人最近往南方鄉下那邊調了不少人馬,說是在尋什麼人,弄得浩浩蕩蕩的,不安生的緊,這裡有好些都是彈劾國師大人的摺子。”

昭和思考著這些事,道:“當年鹿灼的父親說是病死了,可有人親眼瞧見?”

羌蕪搖頭:“當年的事鬧得很大,卻沒人瞧見鹿哥兒父親的屍首,過了頭七直接就下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