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臻禮宮的昭月摔下碗碟,大罵可恨:“好大一招,這一招直接下了本帝女的面子,還能將從前那老不死的罪過洗的一干而淨。”

“甚至……甚至都能讓大家知道本帝女,本帝女的父君有多麼不懂事,竟直接走在了女帝父君的前頭!好啊,好啊,好大的一盤棋,昭和,你是不是早就想到有這麼一天了!你就等我入局對不對,昭和,你卑鄙,你無恥。”

她的情緒越來越強烈,幾個宮女嚇得不敢進來服侍,惠子在一旁默默道:“月兒,來日方長。”

鶯語也道:“殿下,我們都成功將太皇貴君遷出來了,所以以後的謀劃還多著呢。”

昭月摸著腦袋,臉色通紅,她的那一雙狐狸眼裡全是痛恨之色:“鶯語,倒杯茶。”

鶯語連忙倒了一杯茶過來:“殿下,你喝。”

昭月接過茶水,仰頭一飲而盡,她道:“陳雪呢,回來了沒有,待會我有事情要跟她商量。”

鶯語道:“人還在那邊,奴才立馬過去尋。”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遷宮才算正式完成,東西也都搬進去了,文武百官也見了禮,這才都退了下去,未央宮也算是整個宮裡面很大的宮殿了,如今重新翻修,多了許多的新物件兒,瞧著也敞亮富饒了許多。

可姠虞的表情還是不太好,昭和陪著說了好一會話才離開,菱兒擔心道:“太鳳後,怎麼了?”

姠虞失神片刻,道:“哦,突然想起殿內還有一個胡嬤嬤了,她跟著來了沒有?”

菱兒點頭:“跟著來了,就在前面庭院裡。”

姠虞閉上了眼睛:“好,我也乏了,你先下去吧。”他半躺在雕花小塌之上。

菱兒看了他好幾眼,給他蓋了一個被子這才出去了,她瞧著殿外,風景優美,還有假造山泉,青磚之上各三米處擺著一個大缸,缸裡面養著荷花,現在還是含著花苞,羞羞怯怯的模樣。

菱兒抬頭,屋樑畫角之上刻畫著精密的花紋,全都用藍色顏料和金色顏料塗色點綴,瞧著還很新,應當是剛刷完一層的。

“菱兒姑娘,菱兒姑娘……”

菱兒回過神來,見到是胡嬤嬤,道:“方才太鳳後還念著你呢,你等會子進去請個安。”

胡嬤嬤應下:“是是是,這是應當的,那個女帝派來了好多宮人過來,都等著指派呢。”

菱兒踮著腳,往遠了瞧。

她和胡嬤嬤所處的位置是未央宮主殿外頭的庭院,要在走一個正宮門才走到進宮門後的小坡角,那裡站著十來號人,小宮女和男侍都有,應當是昭和精挑細選出來的。

“知道了,嬤嬤,你跟著我一起出去。”

胡嬤嬤臉皮子一抖,笑開了花,她這話可算是奠定了她的位置了,她以後可就是太鳳後宮裡的掌事嬤嬤了,地位可是水漲船高。

“弄琴,畫像給秦小將軍送過去了沒有?”

弄琴點頭:“叫那質子爺畫完就立馬差人送過去了,秦小將軍今天這樣的場合都沒有來,估計是出去辦案子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