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再次跪下:“臣恭請太皇貴君遷宮。”

所有人也跟著跪下:“恭請太皇貴君遷宮。”

惠子鼻子一酸,也不知道昭月是幹了什麼才能讓自己離開這個灰暗之地。

雖說這個陳雪的官職不大,但是辦事妥帖,完全挑不出來什麼錯處,也是可以雕琢的棟樑之才。

惠子笑道:“好,我們回宮。”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走出了蒼梧宮,想著臻禮宮走去,闔宮上下沒有不知道這件事情的。

蒼梧宮的菱兒可算是發了大火,拿著茶杯就往地上扔:“要說還是得生個好女兒,這才能在晚年還能有一個自己的宮殿,這種榮譽旁人是想都不敢想的,明明自己家的正主都好好的在這裡,憑什麼一個庶出的還能這樣作?”

姠虞皺眉:“菱兒!休得胡說!”

菱兒眼裡含淚:“太鳳後,實在是菱兒替你感到不值,以往您的妻主是昭國最尊貴的女帝,現在你的女兒是昭國最尊貴的女帝,可是卻沒有人家一個帝女孝順,至死都是幽禁的……”她講到這裡忽的停了口,那淚水一下子就下來了。

菱兒拍著自己的嘴巴:“你看奴才,好端端的說什麼死不死的,還提起這些傷心事,是奴才逾距了。”

姠虞嘆氣:“我知道你一心為我,可是也不能中了她人的奸計啊。”

菱兒停止抽噎:“太鳳後的意思是……”

姠虞搖頭:“我不知道,不過上一次我便跟和兒說了,若是他出去,我必定是要出去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格外堅定。

菱兒瞧見了,心裡也有了一絲希望:“說不定下午就輪到咱們了。”

這廂還在傷感,那廂卻是喜氣洋洋的暖起了屋子。

昭月尋了好多新奇的物件,派青鸞宮的眾人都提著送了過來。

最突出的一件就是紫檀金爐,足足八個男侍走了一路才抬過來,擺在大殿中央,貴氣一下子就顯現出來了。

本來臻禮宮就重新佈置收拾的妥當了,如今添置了這些東西,就更加華麗了。

昭月見到惠子,不管禮儀,直接撲到他身上,哭訴道:“父君,你可算出來了。”

惠子也有些感慨:“是啊,月兒。”

鶯語上去,笑道:“今兒個史大喜的日子,若是哭了,也壞了興致,我們趕緊進去,吃點東西,喝杯茶,也說說話,若是少了什麼東西,也好叫陳大人出去添置才是。”

這個臺子給人架的好,陳雪也笑道:“說的是啊,殿下和太皇貴君還是儘快入殿的好,裡頭熱著茶,可不要茶都沒喝,就涼透了。”

昭月和惠子也都笑了,二人一起進了殿。

先是紫檀金爐,裡頭早已燻了香,然後是八面屏風,美人榻,貴妃椅,該有的物件兒一個也不缺。

惠子笑道:“月兒,你這是什麼都想到了。”

這次遷宮,他只帶了幾樣自己用習慣了的東西,其餘的便都留在了秋棠殿,如今見了,也覺得和在秋棠殿裡沒什麼不同,甚至更華美了些。

昭月道:“這裡若是有什麼缺的,父君儘管開口,女兒馬上就去著人辦……”

昭和也聽到了訊息,冷哼道:“什麼得了我的首肯,要不是父君前幾個月跟我說了那番話,我都要被蒙在鼓子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