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和眼睛亮亮的:“你說的那種粉末是什麼粉末?你現在可還有?”

莫郴從來沒見過她這幅模樣,很是新奇的多看了兩眼,笑道:“這就是隨處可見的皂莢,路上見得多,隨意剪了幾瓣,磨成粉末,把它搓在頭髮上,就可以了。”

昭和道:“我可以試試嗎?”

莫郴又笑:“當然可以。”

她懷裡的孩子都睜著大眼睛看著昭和,這些日子,小娃兒也認識了昭和與紀寒二人,一點也不認生,有個時候還纏著昭和要抱抱。

昭和摸了摸小娃的腦袋,接過莫郴裝著皂莢粉的手帕,倒了一點在手心裡,然後搓了搓手,摸著自己烏黑髮亮的頭髮,果真清爽了不少。

昭和滿臉驚喜:“你這個是何人所教?當真是個好辦法。”

若是能推廣出去,不失為一種利民之事,許多窮苦百姓沒這個講究,天天都要勞作,總要出汗出油,用了這個豈不方便?

莫郴斂下眸子,遮住了眸子裡的悲傷。

“我曾跟賀哥兒說過,我是被家族趕出來的,我的家族是一個醫藥世家,出生的孩子自能識字起就要學會辨認藥材,天資聰慧的就能配藥了,我天資愚鈍,但普通醫理還是知道些。”

“這皂莢莢果煎汁用來洗滌衣物最好,所以我就嘗試用皂莢的其他部位磨粉入藥,最後才得出了皂莢粉可以用來清爽頭髮的結論。”

昭和沒想到又提起了她的傷心事,一時間有些不好意思,正想說抱歉的時候,紀寒打了兩隻田雞回來,“墨墨,今天吃雞,好不好?”

莫郴的孩子叫莫墨,紀寒就叫他墨墨。

莫郴道:“真是麻煩韓哥兒了,天天想著我們小墨墨,是不是啊,墨墨,叫哥哥。”

莫墨呲牙,童言稚語道:“哥哥。”

莫墨餓的太狠了,幾天沒吃飯,幾天就一直怏怏的,也不肯說話。

莫郴上一次聽到孩子說話還是喊餓的時候,如今願意喊人了,莫郴眼睛都激動紅了。

紀寒勾唇:“看來墨墨餓了,那哥哥燒一隻雞給你吃,好不好?”

莫墨又笑:“好。”

昭和不爽的摸著莫墨的胖臉:“叫叔叔。”

莫墨圓溜溜的大眼睛盯著昭和,開口道:“叔叔,叔叔。”還連著叫了兩聲。

昭和挑釁的看了一眼紀寒。

紀寒:“……”

這輩分頓時就亂了,有沒有?

他背過身,乾淨利落的處理好了田雞,就用劍插了起來放到火裡烤,劍是寒鐵所制,這樣的火對它沒有任何影響。

大家吃飽喝足以後,昭和思索著接下來的路:“我們明日出發,明日正午應該可以走到中源城,莫郴,到那時,你就真正得救了。”

莫郴不知為何,有些不捨,這幾日,她跟在他們後面,幾乎是同吃同睡,早有了感情,要是驟然與他們分開,她還是難以接受。

“賀哥兒,韓哥兒,那到時候,你們會離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