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府門前搭了許多粥棚、茶棚,這些都是為乞丐和附近的窮苦百姓搭的,旁邊的是募捐的棚子,鹿灼負責在那登記。

顧安揉了揉自己發酸的手,她已經在這裡站了有兩個時辰了,玉兒擔憂道:“姐兒,歇會吧,我來替你,你先去鹿哥兒那坐會子。”

顧安搖頭,看了看木桶,道:“沒多少了,就先打完吧,鹿哥兒那邊怎麼樣?”

玉兒說到這個就興奮了:“姐兒,你不知道,方才粥哥兒不是作為那什麼託來一擲千兩嘛,後來所有的有錢人家的姐兒全都來了,一個個爭著搶著要捐錢,我看他們那邊銀子都快堆成山了。”

她誇張的比了一個山的模樣。

顧安失笑道:“那不叫托兒,那叫跟風,你看粥哥兒在泰安城名氣高不高。”

玉兒想了想:“我聽那些個丫頭說,泰安城有個不學無術的貴家哥兒,天天往女妓館跑,還傷了許多女子的心呢!”她小聲道,“好像就是他。”她轉頭看了一眼在那數銀子的程粥。

顧安道:“所以啊,只要有一個人作靶子,自然有人射箭過來,而且還是源源不斷的那種。”

程粥猛的打了一個噴嚏,他摸了摸鼻子,腹誹,誰在說我壞話,他不停的數著銀票子,偶爾跟鹿灼說話:“鹿哥兒,你說君上她怎麼想的,這麼重要的場面她竟然也不過來看看?”

自從上次一別,他都快半月未見她了。

鹿灼認真的在宣紙上寫著字,聽到“君上”二字的時候,動作明顯跟著頓了頓,隨即又俯首案間,自成一派風華。

“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何況渝中地區發生那麼大的事情,她……肯定也在想辦法吧。”

程粥抽空看了他一眼,明顯覺得他情緒不太對勁,“嘶,感覺你的表情並不是想告訴我這些啊,快說,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他與鹿灼、昭和從小一起長大,鹿灼也算得上是他的好友,知根知底,他怎麼樣程粥心裡很清楚,所以鹿灼絕對有問題。

鹿灼冷著臉:“快數銀子,數目都不對了。”

程粥被他這句話轉移了注意力,看向自己手裡的銀子:“是嗎?不對了麼?我數數。”

浮胥在一旁捂嘴偷笑,粥哥兒還是那麼好騙。

其實程粥並沒有,他可能也想到了什麼,只是故意不再提起這一回事。

就是想著讓他能說的時候再跟自己說。

他不想逼他。

……

秦玉眉冷眼看著這一波土匪,這已經是今日的第三波了,如果再多來幾次,他們定會趁亂偷走糧食和銀兩。

路線明明是繞著這些土匪窩走的,沒想到他們的嗅覺如此靈敏。

許琦和程嵐不會武功,年紀又大了,就躲在馬車裡沒有下去,她們聽見外頭兵器交錯的聲音,心裡都有些焦急。

程嵐擔憂道:“也不知還能撐幾波。”

她們這裡雖有三萬將士同行,這群土匪也不過是烏合之眾,再來幾波也都是送上來的菜。

可是也有弊處。

一方面,她們若是趁亂是可以偷走一些東西的,另一方面就是他們的行軍計劃也會被打斷。

她們去到中源城的日子一再延長,百姓的苦日子也會延長,君上下發的任務就很難快速完成了,堤壩又要到何時才能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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