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灼抬眸,鹿眼裡全是詫異,接過信箋,手捏得緊緊的,“君上為何不肯見我?”

羌蕪道:“鹿哥兒看了手中的信就知道了,鹿哥兒請回吧,君上準你繼續休假。”

鹿灼還沒反應過來,宮門再次緊閉。

他怔怔的看著手裡的東西,轉身離去。

信看完之後,鹿灼默默地摩擦著信中的一筆一劃,這是她親筆所寫,她的字說不上好看,但是有著一種她獨特的韻味,筆畫勾勒間已足以看到她的風華,恣意且散漫。

鹿灼看著火桶裡燒的只剩灰燼的信箋,閉上了眼眸,她倒是一走了之,卻獨留他一人在此,她去了那種地方,讓他如何安心?

“浮胥。”

外頭站著的浮胥推門而入,恭敬問道:“哥兒,怎麼了?可是茶涼了?”

鹿灼淡淡道:“去查一下最近元國質子爺的動向。”浮胥斂下眸子,沒有多問,應下了:“是。”

秦玉眉身穿鎧甲,一騎絕塵,在前面開路,後頭跟著的是十萬糧草和三萬將士。

還有幾輛馬車慢慢悠悠搖搖晃晃的跟在後面。

許琦捂著嘴乾嘔,面色十分難看。

程嵐一臉嫌棄道:“你說你這是第幾次了,這車我覺著也沒怎麼顛簸,你倒是吐了一路。”

許琦瞥了他一眼,輕飄飄的眼神蘊滿了怒意:“呵,你是不覺得噁心,吃了那麼多橘子陳皮,能噁心才怪。”

她又捂著嘴乾嘔,什麼東西也嘔不出來,抬頭繼續道:“我說你這人,嘴巴怎麼就那麼碎,聒噪不已,聽得我煩不勝煩!更讓人犯惡心。”

程嵐道:“這馬車裡就你我二人,我不跟你說話,我跟誰去說話,方才叫你吃一些橘子,就算聞聞橘子皮也好,清新爽口,你不也是不願意?現在難不成全賴我頭上了?”

許琦靠在馬車上,不在搭話,閉目養神,程嵐頓覺無趣,繼續嗑著瓜子,聲音響個不停。

許琦:“……”

她默默地捂上了耳朵。

外頭的秦玉眉也聽見了她們說話的內容,有些哭笑不得,不過她們兩個老大人也真是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