姠虞嚐了嚐,笑道:“果真開胃,你這丫頭特意把這道菜先給我吃,就是想讓我多吃些對吧?”

剛剛昭和給他夾的就是醋溜白菜。

昭和道:“被您猜對了,昨兒你沒動筷子,晚膳也不用就睡下了,兒臣很是擔心,這才想盡辦法讓您多吃點。”

姠虞道:“你有心了,其實還有一件事我想告訴你,是關於那太皇貴君的。”

昭和吃了一口菜,道:“他怎麼了?”

姠虞拿出一塊帕子給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應該是來的時候太著急了:“也不是什麼大事,最近昭月公主來看他的次數變多了。”

昭和也放下了筷子,道:“沒事,她們父女情深,我也管不著她們,父君不會無緣無故跟我提起這一件事可有什麼不對?”

姠虞道:“如若他要遷宮,那我也要遷出去。”

昭和道:“父君如若這樣想,那便最好,放心,她們遷不出去,父君若是想,我們今日就可以遷出去,那麼對調查以前那莊案子也有幫助。”

姠虞道:“不可,必須是他出去以後,我再出去,君上,你可明白?”

昭和打了一個響指:“好。”

父君這樣想肯定是有他自己的意思,那麼她就讓她們先遷出去又如何,她能讓她們出去,就能讓她們再回來。

顧安看著大廳內的陳設,是一種格外熟悉的感覺,她曾在這裡住了許多年,如今回來,竟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徐嬌嬌就坐在她的對面,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看,顧安道:“徐大小姐,你盯了我這麼久,可看出什麼名堂來了?”

徐嬌嬌冷笑連連:“你長得天生醜陋,有什麼好讓人看的,哼,我這是在盯著你,免得你又要耍什麼花招!”

玳瑁也是送完禮剛回來,看到顧安並不驚訝。

顧安起身行禮:“下官參見大人。”

徐嬌嬌挽住玳瑁的胳膊,對著顧安道:“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玳瑁道:“不知顧大人來府上有個貴幹?”

顧安道:“大年初一來給大人拜年,這是賀禮。”她捧上了一個紅包以及其他的東西。

玳瑁疏離道:“我一個二品官員真是勞你掛心了,嬌嬌,先收了吧。”

顧安哪裡不知她的言下之意?跪下道:“上次的事情是小子不懂事,辜負了大人的一片厚望,小子日想夜想,還是覺得要登門表示歉意。”

玳瑁坐到主位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哦?那你說,你辜負了我什麼?”

顧安道:“小子不該偷偷找來滿春。”

玳瑁把桌上的茶盞立馬摔了下去:“原來這事情你還記得!你以為你沒有露出半分馬腳嗎!你可是我親手教習的,你是什麼性子我豈會不清楚?你的行事雖謹慎,可你忘了調查滿春這個人!她這個人見利忘義,欺善怕惡,稍微一威脅什麼都招了,所以你還是敗了。”

顧安閉上眼睛,跪著又行了一禮:“小子知錯,請大人原諒。”

徐嬌嬌潑冷水道:“原諒?我們的戰哥兒受了多少苦楚!若不是我們大人暗中護著,你以為他真的能一個人走八百里遠來到你顧府門前!”

玳瑁道:“你起來吧,你能不隱瞞,這就是最好,好了,戰哥兒終究是我玳瑁的親生兒子,他怎麼樣我難道還真的能不管嗎?他的教訓已經受夠了,就讓他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