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語氣中透露出一股殺意,殺機盡顯,秦玉眉突然覺得自己的脖子涼了一瞬。

她掀開袍子,現身,直接單膝下跪給昭和行禮:“君上!臣該死。”

昭和倒是沒想到是她,道:“你跟我這麼久作甚,莫不是弄琴她們央你過來的?”

秦玉眉低頭回道:“回君上,是,弄琴姑娘擔心君上再次受傷,特意去秦府請我出面,臣保護君上是臣之責,所以臣才偷偷跟在君上身後,保護君上,請君上責罰臣的欺君之罪。”

昭和眸子清亮,打了一個哈欠:“好了,都回去吧,你也是真實誠,叫你跟著你就跟著,弄琴那丫頭真是……”

她無奈一笑,徑直往佛光寺梅花林走去,紀寒和秦玉眉立馬跟了上去。

暗處一男子見此後立馬使著輕功往後方去了。

他來到主子面前,道:“主子,人都走了。”

他的主子依舊半躺在折花木的貴妃椅上,聽到這句話的他立馬睜開了眼睛,道:“嗯。”

翌日。

青鸞宮。

昭月提筆練字,她如今的氣質更甚從前,內斂且莊重,幾個月的韜光養晦才讓她有了這番成長,她寫下一個撇,淡聲道:“你方才說有人想要借我的力量殺掉秦韓?”

鶯語倒了一杯熱茶,低頭奉上去:“是那人告訴我的,聽說求助的那人恨毒了秦韓大將軍。”

昭月把筆放下,接過茶,抿了一口,笑道:“恨毒了有什麼用,沒有報仇的本事,一輩子也只能在心底恨著她了,那人倒是乖覺,求人求到本宮身上了,莫不是管陽郡王舊黨?聽說管陽郡王的那兩個暗衛還沒有找到。”

鶯語把茶杯放到茶托之上,拿起墨條開始研墨,黑色的墨水慢慢的流到了硯臺的四側,映著窗臺邊透過的光,閃閃發光。

“那人倒是沒有多講,說一切但憑殿下做主,幫與不幫在殿下一念之間。”

昭月嘲弄似的,笑了笑:“管陽郡王的舊黨這一詞若是出來,能把朝堂翻了個底朝天,更何況是秦大將軍出事呢。”

鶯語道:“那殿下是打算相幫?”

昭月抬起頭,看著屋外的臘雪寒梅,放空視線:“幫,但不能明顯的幫,狗咬了一口就知道疼了,這兩個宵小若不是走投無路怎會求到我身上呢?事情敗露,我也不至於捉襟見肘。”

她想了想,眼前一亮:“過幾日就是皇家往下清點炭敬之禮的日子,趁此機會助他們一臂之力,鶯語,傳信給陳雪。”

昭月想了想就開始在紙上寫起了字。

鶯語拘了一禮:“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