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乾聽完墨芥說的一席話,久久說不出話來,“那喜子向來老實,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

墨芥把藥浴煮好,淡淡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將軍應該比我懂得這個道理,好了,進來吧,要重新施針,不過在施針之前,要把你身上全盔草的草藥吸出來,那東西對我們這藥浴剛好相剋,放進去,藥浴的功效便會改變,然後它就不再是藥浴,而是毒藥了。”

宋乾抬腳踏入浴桶,身上的灼熱感更深了些,她閉上眼眸,一句痛都不說。

墨芥看她皺眉,道:“樺虎帶人去抓去了,你不必憂心。”

他知道這全盔草要真正吸出來,常人就得受百倍的痛處,比挖掉皮肉還要痛,可是他知道,宋乾是不會說痛的,她是大將軍,他也只能靠說話轉移她的注意力了。

宋乾道:“聖僧無需擔心,這點痛宋乾還是忍得住的,只是心中多有寒心,畢竟那小崽子我也養了她幾年,卻被反咬一口,內心著實不好受。”

墨芥看到藥浴的顏色變了變,快準狠的插了一針進到她的後背處,道:“吸氣,吸氣,別緊張。”

宋乾吸了一口氣,身子這才不再抖了。

過了一個時辰,桶裡的藥浴都變黑了,墨芥的手也痠痛了,他淡淡道:“好了,你的寒氣已經被吸出來了,五年,這五年足夠你做很多事了。”

宋乾深吸一口氣,道:“聖僧,我一直沒有問你,你想要什麼,你為什麼願意幫我。”

墨芥低下頭:“沒什麼。”

說罷就快步離開了這裡。

宋乾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墨芥身上定然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紀寒腿都蹲麻了,默默問道:“昭和,我們還要在這蹲多久啊。”

昭和回過神來,擦了擦嘴角的口水,道:“蹲到晚上吧,晚上就會出來了。”

紀寒:“……”

那為什麼不到晚上才過來!現在才正午!

昭和倚在紀寒身上:“你別動,我先睡會。”

紀寒臉一黑,他就不該對昭和抱有太大的期望,是他錯了。

入夜,晚風寒涼。

紀寒肩膀都酸了,昭和醒了過來,道:“什麼時辰了?”紀寒:“不知道,但是天早就黑了。”

昭和戳了一下紀寒的腦袋:“那你不叫醒我,完了完了,不會錯過了吧。”

昭和掀開瓦片,下面兩個人鬼鬼祟祟的貼在一起說話,聲音不大,但剛好被昭和她們聽到。

“那個東西放到樂天以前住的房間裡。”

“這樣好嗎?”

“有什麼不好的,他現在又不在了。”

“也是哦,那我現在就搬過去。”

昭和眯起眼眸,那東西閃著金光,儼然就是她放出去的誘餌,她勾唇,魚上鉤了。

樂天的房門緊閉,她們二人打著油燈來到樂天門前,吱呀,開啟門,就被裡面的人當場抓住了。

“樂……樂天!”

“你不是去宮裡了麼,怎麼在這裡!”

樂天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我若不來,還真不知道你們有這麼多壞心思,手裡拿著什麼。”

他們被人控制住了,手上的東西也被搶走了。

他們道:“樂天,看在我們兄弟一場的份上,就當這事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