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看著她慢慢離去。

暗處的某人目眥具裂,握緊了拳頭,離開了原處。光凌,我會為你報仇的!

眾人被這一變故震的不清,也被光凌這般慘烈的死而久久回不過神來。

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

秦韓眸色微暗,最終沒有讓人去追光羽。

秦玉眉斂下眸子,眸下盡是敬佩之意,為了自己的親人,甘願赴死,她以後是否為了別人也會做到這般?

光羽使著輕功逃走,她脫力的扶著一面牆,遠遠的看著某個方向,神色悲慼,她捂住自己的胸口,心痛的厲害,她抱住自己的頭,嗚嗚咽咽:“姐姐,姐姐,我跑了,聽你的話跑了。”

“以後若遇到危險,你一定要記住,不要命的往旁邊逃,不要回頭,一直跑一直跑,跑到你沒有力氣了為止,姐姐會在後面看著你,看著你慢慢的脫離了危險,知道麼?”

“我不要,我要姐姐和我一起跑。”

“傻瓜,如果很危險,你不用管姐姐,姐姐一定會想辦法再找到你的,記住了沒有!”

“記住了,我會……不要命的跑的。”

光羽頭痛欲裂,最終失掉意識暈了過去。

秦韓伸出手道:“起來吧,你受內傷了。”秦玉眉握住母親的手,藉著她的力慢慢起身:“母親,你怎麼會突然帶著隊伍到這邊來?”

她們一開始就兵分兩路,秦韓去搜查泰安城的東邊,而秦玉眉則負責搜查泰安城的西邊。

秦韓關切道:“你有危險,做母親的哪裡察覺不到?好了,你先回去歇息,這裡交給我。”

秦玉眉搖頭:“不礙事的,母親,君上的命令是讓你我二人共同搜查泰安,我要是走了,豈不是違抗君令?我還可以繼續搜查的。”

秦韓皺眉,教訓道:“命重要還是什麼君令重要?你現在這幅樣子要是再遇到什麼厲害的暗衛,早就沒命了!快給老孃滾回去。”

秦玉眉心下一暖,不過還是堅持道:“那我跟在母親身邊,有母親保護,女兒定不會有危險。”

秦韓無奈:“罷了罷了,你性子一向犟,要是讓你一個人回去,指不定又偷偷跟過來,還不如在我眼皮子底下,你給我躲在我後面,聽見沒,要不然也不用跟著我了。”

秦玉眉舒然一笑:“好。”

母女兩以前就很親近,但二人之間間總覺得隔了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薄膜,可經歷了光凌赴死一事後,她們之間那一層薄膜也慢慢消失不見了,她們領著兵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搜查過去,這會子倒是沒見到什麼可疑人物。

泰安城的人全都點著燈沒有安置,今晚註定是不平凡的一夜。

管陽郡王看著屋內的幾個暗衛,皺眉道:“光氏二姐妹呢?”其中一男子躬身回答:“光羽和光凌與秦韓他們對上了,光凌為掩護光羽逃身,已經死了。”他語氣逐漸帶著冷冽。

管陽郡王怒罵:“沒出息的東西,還沒開始奪虎符,人就沒了,那光羽呢,把她人給我找回來!”光羽可是幾個暗衛中內功最強悍的,若是連她都敗在了秦韓的手下,那這些人……

她臉色更加陰沉,心裡更是恨上了昭和,如若不是她硬要翻案,她也不會被逼到這一步。

男子主動請求去找光羽。

管陽郡王語氣和緩了一點:“吳史,那你可要在那個時候將她帶回來。”

吳史點頭,飛身離開了這裡。

昭和身著紅衣,站在城牆之上,居高臨下的望著遠方,此時圓月當空,冷冽的空氣層層向上逃竄,昭和緊了緊衣裳,道:“顧卿,聽說你在考試的時候幫了鹿哥兒不少忙?”

此次科舉考試,顧安為狀元,藍滄琅為榜眼,鹿灼為探花,席蕭蕭則是第四名,顧安為從五品禮部員外郎,藍滄琅為正六品安撫史司副使,鹿灼和藍滄琅暫時沒有官職。

顧安躬身,連聲道:“臣不敢,鹿哥兒才是幫了臣不少忙。”

昭和輕笑出聲:“你們感情很好,連說出來的話都一模一樣。”語氣中帶了些許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