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她的女兒就如此多災多難?

那人已經死了,她順著線索查下去也根本查不出來什麼。

難不成真的跟他有關?

許琦給許歡掖了掖被子:“你放心,上一次就是段子如段太醫治好了歡兒的,我現在就入宮請段太醫。”

二側夫落了一滴淚,美人落淚,甚是心疼。

許琦擦了擦他眼角的淚:“好了,沒事的,歡兒上次已經算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了,所以這一次定是會好好的。”

剛好,趁這一次機會,把她解決掉,永除後患!

在許琦和程嵐還未出宮之前,顧安就隱在了城牆之後。

等到她們走了,她又轉身回去了。

她沒有傳召,是入不了內宮的。

顧安只好藉著去拜訪硯休宮齊博士的藉口入了硯休宮。

守門的男侍看她是新科狀元郎,都給了她幾分薄面,哪裡敢攔她?

齊博士正教著硯休宮剛入學的弟子,外頭就來了人,與她耳語道:“博士,顧大人找您。”

齊博士沉眸,道:“你們先自習,博士這裡有事,等會才回來。”

底下的弟子都很聽話的點頭,等到她出去以後,學堂裡面頓時就鬧開了鍋。

“我剛剛聽到是新科狀元郎顧大人來找博士!”

“你耳力竟這麼好?”

“不是,我從小就讀得懂唇語,他一說我就知道了。”

“那可是狀元郎,要是我也能當狀元郎就好了!”

外頭的齊博士咳嗽了一下,裡頭的小鬼頭就都不說話了。

她們這些人全都是皇親國戚的女兒、孫女,全都想著來年考取一個好的功名,所以都不想得罪了齊博士。

齊博士看著顧安,淡淡一笑:“你還特意過來送節禮,真是折煞我了。”

顧安十分恭敬道:“博士當初對顧安那麼照顧,顧安都銘記在心。昨兒才是炭敬之節,只不過昨兒個府上事務繁多,才拖到現在來給博士送禮,真是叨擾博士了,小小治理,不成敬意。”

齊博士也喜歡她恭順有禮,笑容又是難得的不見雜質,也就收下了她的這份禮。

“顧大人真是有心了,從前從我硯休宮這考出去的人數不勝數,只有你一人對我如此恭敬,我倒也不枉此生了。”

顧安更是惶恐道:“我只不過是耍了點小聰明罷了,哪裡比得上其他人呢?若是沒有齊博士那幾日的教導,顧安早就回了鄉下做泥腿子了,哪裡有機會穿上錦衣拜見博士,其他人心中自然是對博士心懷敬意的,只不過見博士每日都要教習學生,事物繁雜,這才把敬意都放在了心上,不曾表現出來,我是不懂規矩,讓博士見笑了。”

齊博士被她這番話說的很是熨帖,不過也懂得了面前這人的八面玲瓏,笑容也收斂了幾分。

她喜歡聰明的人,但不喜歡自作聰明的人,她年紀大了,不想再陷入這些汙濁的地方了。

齊博士淡淡道:“顧大人,你來此不應該只有這件事吧?”

顧安淺笑,又躬了躬身子:“顧安聽聞君上受傷,心中甚是焦急,便想著去看看君上,奈何沒有君上傳召,顧安入不得入內宮,這才找到博士這裡來了。”她的神情甚是擔憂。

齊博士心中也是一驚,君上受傷了?怎的沒聽段丫頭說?

段子如和她年紀差不多,但是二人輩分相差的大。

在外面,段子如都要恭恭敬敬的稱她一身姑奶奶。

齊博士道:“原來是這件事,我帶你進去便罷了。”

一時間,朱雀宮門庭若市,相比以前,真的是多了許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