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此一句,再無其他。

昭和目光轉到顧安身上:“顧卿也在?”

顧安拱手:“臣一直都在保護鹿哥兒。”

昭和淡淡道:“他是御前侍衛,應當有自保能力,若是連這點自保能力都沒有,怎麼作御前侍衛?”

顧安還未回答,鹿灼卻滿懷失望道:“如此還請君上給臣子重新安排一個職位。”頗有些咬牙切齒賭氣的成分在。

昭和很快的接了上去:“沒事,如今我的身邊還有一個貼身侍衛,加上你剛剛好。”語氣中帶著點戲謔。

貼身侍衛?紀寒麼?

鹿灼臉比方才更蒼白了些許,他看了一眼紀寒,搖搖晃晃道:“臣遵旨。”

紀寒微微揚起下巴,道:“君上……”

昭和攬住紀寒的細腰,低著頭,對著紀寒耳語道:“知道了,賞梅,咱們現在就去。”

紀寒粲然一笑:“好。”

她們二人說話親密,宛若入了無人之境,就像是春閨帳裡的噥噥細語,引得在場的許多人都紅了臉。

不得不說,君上可真是風流多情啊,就連敵國的質子爺都能拿到手,真是一個字——絕!

而鹿灼卻蒼白著小臉,愣愣的看著二人離開,袖子底下的手又不自覺的握起了拳。

上一次,上一次也是如此,二人相攜離去,獨留他一人。

若說心悅自己,那便專心於他一人就可。

前有樂天,後有紀寒。

那麼把他鹿灼置於何地?

難不成對於她來說,他只是她的一個玩物麼?

一個……玩物?

鹿灼腿有些發軟,不小心靠在了顧安身上。

顧安擔心的看著他:“鹿哥兒,你還好吧?”

她眼裡卻滿是笑意,這樣的情況她顧安還真是樂於見到。

鹿灼微微搖頭,失神道:“我有些不舒服,浮胥,我們回去吧。”

浮胥把鹿灼扶起來,擔憂的神色還是不減:“哥兒,慢點。”

程粥指尖微微摩擦,道:“嘖嘖嘖,真是互相折磨啊。”

顧安但笑不語,說是互相折磨,其實不過是藉口罷了。

若真的很喜歡,估計就不會這樣了吧?

在她顧安眼裡,喜歡就要不顧一切的得到。

不顧一切,方得始終。

除了席蕭蕭和楊同春還待在這裡,其他的人都差不多離開了這裡。

藍滄琅被她們二人輪番上陣的轟炸,耳朵都起繭子了。

但她又無力反駁,主要是也沒法子反駁,只好任她們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