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灼被他硬拖著出了這後山,去了寺廟內的齋房,其他人都坐在矮凳上歇腳,見到此慕很是疑惑,這花花哥兒怎麼和鹿哥兒這麼親密!可別帶壞了我們的鹿哥兒才是!

藍滄琅見此倒是也沒有多言,她知道二人是去幹什麼了,只是她以為不一定是她以為的。

在側的顧安也有些疑惑,但還是沒有跟過去,鹿灼不是小孩子了,他有自己的思想,她也不想過多的干涉他。

紀寒步子輕慢的走到朱雀宮門前。

後頭跟著提著大包小包的青曲。

女侍衛行禮道:“問質子爺安好,您這是?”

紀寒巴巴的望著殿內,道:“君上命本殿來朱雀宮做貼身侍衛,本殿自然是要搬過來與君上同住的。”

女侍衛:“……”她賠著笑,“君上不在寢宮,現在估計還在龍興宮呢,東西先搬進去吧,若是要當貼身侍衛,得隨時待在君上身邊。”

紀寒瞭然,叫青曲把東西搬進去,自己則往龍興宮的方向走去,青曲苦哈哈的提著東西進了侍衛房裡,見這房間破落,心下不滿道:“又是這樣!”然後任勞任怨的擦著床板。

昭和沉著臉道:“那大魚還是要出來了!也不知程粥把人給帶回來了沒有。”

陳子美恭敬道:“其實臣想的是秦安一事……”

昭和勾唇輕笑:“原來你也想到了,此人心胸狹窄,容不得那些個新生的官員,老生的官員估計知道點什麼,也被他一個個抹殺殆盡了,藍滄琅要去佛光寺後山舉辦這個賞梅宴的時候,我就覺得有哪裡不對,果真被我找到點貓膩出來。”

陳子美沉吟:“也許這一次真可以將這個蛀蟲找出來。”

“質子爺,你不能進去,君上正在面見臣子。”

紀寒木著臉:“本殿是貼身侍衛,如何不能進去?你沒有資格跟本殿講這樣的話。”

女侍衛很是為難:“就算是貼身侍衛也無需時常貼身。”

昭和來到門口,看著臺階下一臉委屈的紀寒,似笑非笑:“看來我們的質子爺對貼身侍衛這個差事很是滿意,這麼早就來了,讓他進來。”

陳子美斂下眸子道:“臣告退。”

殿中又只有昭和與紀寒二人,這讓昭和不禁想到了那一日,她攬著他的腰,說了好大一會子話。

紀寒可憐兮兮道:“昭和,貼身侍衛是不是指要貼著身子保護你?”

昭和好笑道:“從字面意思上來說確實是如此,罷了,你跟在身邊便是,等會子跟我去個地方。”

紀寒狡黠一笑,不管如何,這一步總算達到了,還是多虧了他呀,“好,我會保護昭和的。”

鹿灼冷著臉不願離去:“我能應對,出了事也由我一人承擔,你回去交差便是,就把我的原話告訴她。”

程粥嘴角抽個不停:“你反悔能不能看一下場合?馬上就有一場大屠殺發生了,你真以為來這裡是為了看樹上的紅梅?看的是你們身上的紅梅!此人心機深沉,就連昭和至今都找不出來此人到底是誰,管陽郡王昭平已經伏法,那麼就不可能是她,可見這人的危險性,昭和火急火燎的來找我,竟是為了你的安危,若是我程粥能得昭和這般喜愛,我真真是要去燒高香了。”

鹿灼還是堅持道:“我無需她人保護。”他轉過頭,“即使那人是昭和。”

程粥重重嘆氣,撓頭,兇狠道:“跟你怎麼就說不通呢?你又不會拳腳功夫,等到刀架在你脖子上的時候你就知道好歹了,難不成你要靠著你的嘴皮子功夫去告訴他別殺我?”

這話說的就重了些。

但字字珠璣,全是關心鹿灼的話。

他程粥雖然看不上這個鹿灼,但是為了昭和,他還是願意多費點功夫的,要不然他為何不留點口水養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