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牢房關著的蒙啼拍著欄杆,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他自己含了毒,現在已經是一個啞巴。

女侍衛架著刀,威脅的看著他,他還是不停的敲著欄杆,著急的看著旁邊關著的昭平。

“君上把罪人安排進了大理寺,微臣也很是惶恐,幸好德主子今日來了,要不然我們也不知道如何處置其。”

樂天頷首表示明白。

小卒開啟牢門,昭平脫力般的躺在爛草剁上,雙手雙腳被鐵鏈拴著,一動也不能動,她身上穿著白色單衣,牢房裡陰冷,外面又下著雪,她被冷的不停發抖,她抬起眼眸,看向樂天,乾澀脫皮的嘴唇扯著笑:“你終於來了。”

樂天擺手:“你們先下去吧。”

大理寺卿行禮過後,把人都帶出去了。

被關了這一日一夜,昭平竟然瘦的臉都有了尖下巴,她嘲嗤笑道:“你打算怎麼折磨我。”

樂天眸色暗了暗:“為什麼。”

昭平轉頭,瘋狂大笑,鐵鏈叮鈴桄榔響個不停:“為什麼?因為我想活著,必須找個替死鬼,你長這麼大了,還不知道為什麼嗎?”

樂天窄腰寬袖,長長的袖帶耷拉在地上,他拿出一根銀針,道:“我知道,我只是想再聽你親口說一遍,以免……我自己下不了手呢。”

昭平看著他手裡那根長長的銀針,又是嗤笑:“想用它來折磨我,還不夠格。”

樂天淡淡道:“是,但是我聽到你說要把昭和做成人彘?對嗎。”他眸光瀲灩,卻讓人昭平無端感受到一絲威脅,昭平的呼吸一窒。

樂天慢慢逼近他,淡笑:“你在怕我?”他捻著長針,對準昭平的手心,紮了進去,他的動作極慢,這樣更能折磨人。

昭平悶哼一聲,除此之外,再無別的反應。

樂天又道:“你知道我等著一天等多久了麼?我是男子,你是女子,我是邊緣人(沒有親人、朋友),而你是高高在上的郡王,這個世道,不靠女人,還真的是對付不了你。”

他的針按進去受到了一絲阻力,他毫不在意的抬眸,繼續往下按,針鏘的一聲斷了,斷在了裡面,紅色的鮮血流了出來,染紅了昭平的白袍。

昭平被他慢條斯理的折磨.弄得心神不寧,怒喝一聲:“要殺便殺,要剮便剮,你做出這番動作到底是何意!”

樂天輕輕笑出了聲:“你最想要的東西我就不會給你,慢慢折磨你才有意思不是麼。”

他溫文爾雅的躬身,解釋道:“真是抱歉,那針質地不怎麼好,竟然直接斷在裡面了,不過也無礙,小小的玩意兒也不耽誤你用手,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針上被我下了一點東西。”

昭平感受到傷口的瘙癢感,如同千萬只螞蟻在啃噬自己的皮肉,自己的手又動不了,她只能忍受著這般痛處,樂天勾唇,一腳踩上她受傷的手,昭平大叫:“啊!”

牢房內傳來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外面的守衛捂住耳朵,順便擦了擦額頭上的薄汗,這德侍郎瞧著溫和,這折磨人的手法看來很是到位啊,這叫聲太淒厲了,他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樂天嘴角含笑,眼波流轉,溫雅和暴戾同時在他身上共存,竟也如此和諧:“叫什麼,那天我看我的母親、哥哥、姐姐死在我面前,我也沒有叫啊,我死死的咬著自己的手,迫使自己不要叫出聲,你呢,就受了那麼點痛就開始叫了?”

昭和立在門前,道:“他進去多久了。”

大理寺卿恭敬回道:“有半個時辰了。”

昭和掀開袍子,慢慢走進去,看見他偏執的小,心不知怎的有點觸動:“樂天。”

樂天抬眸,水汪汪的眼睛露了出來,他歪頭道:“昭和,你來了?”

昭和含笑:“嗯,我來了。”

躺在地上的昭平:“……”

觀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