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兒低頭認錯:“是清兒著急了,那我們的那個東西要不要毀掉?”

傅曾香閉上眼睛,緩緩道:“燒了吧,別被人看見。”

“是。”清兒輕聲輕腳的走了出去。

她來到院子的小廚房裡,見左右沒人,才從櫃子最裡面的抽屜裡拿出一個紙包。

清兒將紙包丟進灶臺下面的火坑裡,看著它全部燒完了,才放心離開。

而傅曾香早已入了夢鄉。

平靜、和緩。

……

御花園裡的花草全都被白雪罩住,遠遠看去,與地上的白雪也融為一體。

弄琴照平時一樣穿著綠色的夾襖,下半身則是留仙裙。

她走在放眼望去全是白色的路上,為其增加了一抹靈動之色。

她剛剛奉君上的口諭去了一次儀元宮,要了點東西。

“弄琴姑姑!”

弄琴眯眼,宮角的左方一個女子抬著手與自己招手,瞧她的穿著,是參加科考的考生。

她慢慢走過去,才發現是顧安。

弄琴笑道:“安姐兒怎的這個時候出來了,不去溫書複習麼。”

顧安拉住她的袖子,道:“我本想著那個時候就與弄琴姑姑多說會子話的,可惜姑姑那會有自己差事做,如今尋得了機會,當然要出來與姑姑敘敘舊。”

弄琴淡笑:“安姐兒還真是平易近人,奴只不過是個奴才,你與奴才有什麼好敘舊的。”

她摸著自己手腕上的羊脂玉手鐲,這是君上在去年生辰的時候給自己的,她可是一直帶在身上。

顧安見她說這話的時候神情透露出了一絲倨傲,便知曉她認為自己應該不是如此才是。

“姑姑這是說的什麼話,世上做雞頭鳳尾的多了去了,何況姑姑可是君上身邊伺候的人,我還聽說你們在君上無須自稱奴,稱自己為‘屬下’便是了,這是何等的殊榮,沒點福氣本事的人哪裡能做到這份上?姑姑的身份比我們這些姐兒、哥兒的不知高了多少,以後我們就算封侯拜相還不是得看著姑姑的臉色行事?我雖自命不凡,可奈何天資愚鈍,沒有貴人提攜,最終也不過落得個碌碌無為的命,唉。”

弄琴眼裡不自覺的浮現出了驕傲的情緒,神色也舒緩了不少:“安姐兒這麼說可是折煞奴才了,奴才不過是聽著君上的話辦事,安姐兒哪裡是個天資愚鈍之人,若是真的天資愚鈍,怎會被選中參加科舉考試?安姐兒放心,以後有用得著奴的地方,你說話就是,就權當報那一次的恩情了。”

顧安見目的達成,嘴角笑意更濃,話語中多了幾分真誠:“以後我便仰仗著姑姑了。”

顧安回到寢殿,同寢殿的人卻都拿著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他故意走出去,站在門外聽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你看,她就是剛剛去見了那小宮女,才那麼高興的,也不知道一個小宮女有什麼值得他巴結的,”

“人家以前就巴結別人,現在入了宮不就巴結宮女嗎?要是她是個男兒身,恐怕早就爬上女帝的床了。”

顧安陰沉著臉走進來,那三個人立馬緘口不語了。

以後我定會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做勝者為王!

只要贏了,誰在乎過程如何呢?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