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來的,你是怎麼搭上昭和的,跟我們哥幾個說說?”語氣十分傲氣,莫名讓人不喜。

紀寒看著周圍的人,發現他們每一個人的臉上的神色都一樣,就像司空見慣般沒有絲毫驚訝。

完全沒有在昭和麵前的害怕與順從。

這樣看來昭和那人也不是一無是處,起碼在這“以暴制暴”這一方面她就做得很好。

張淮景看他半天不說話,諷刺道:“莫不是沒看到這等場面,害怕的不敢說話了?”

在場的人都鬨笑出聲。

外面有把守的侍衛,聽到裡面的動靜也沒什麼反應,看來也是習慣了的。

“淮哥,你可不能看著他好看就厚此薄彼啊,以前我們來的時候不是都有一個儀式嘛,新人來了也得給他一種儀式感才好啊。”

說話的這人面板白的不像話,像個瓷娃娃一樣,平時就他喜歡看這些熱鬧。

張淮景輕笑:“樂天,你怎的比我還著急,先聽他說說自己的來歷再不遲嘛。”

樂天似笑非笑的看著紀寒:“你瞧他這樣子像是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的人嗎?”

紀寒暗道,這樂天看著人畜無害,其實應該算得上是這群人裡面心眼比較多的人了,要不然不會句句話中他要害,還能逼面前這人“歡迎”自己,給自己使絆子,不過,也只有這樣,才有征服的快感不是嗎,他斂下眸子,眸子裡藏著的滿是深沉。

張淮景故作老成的拍了拍紀寒的肩膀:“你別怕啊,我們長得也不兇,你說是不是?”

表面上是親暱,其實是試探或者說是敲打,這一掌實打實的打在紀寒的骨頭上。

紀寒雖沒有女子那般學武的便利條件,但也暗中找了人習武,他這一掌對於他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

紀寒問:“你是他們的大哥嗎?為什麼他們都那麼聽你的話?”

張淮景正在疑惑自己的力氣是不是還下少了,怎麼他紋絲不動的,可一聽到他說的這句話就覺得這小子有點不對勁。

其餘的人也是一臉黑線。

好傢伙,我該說你耿直還是真是傻?

這句話是這麼說的嗎?就算是這麼說你能說出口?

在這錦瑟居里,張淮景的確是領軍,可這是大家心裡藏著的,誰敢直接把這句話說出來?

就算不看女帝那邊,他們自己也不是很想承認這個事實。

畢竟大家都一樣,都是女帝搜刮來的“私人財產”,為什麼有的人就高人一等?宮裡送的東西總是第一個挑,錦瑟居里的活兒永遠不用幹,他們這樣純粹是不敢惹他,這才有了這個不明文的規定。

樂天饒有深意的看著紀寒,這小子……不簡單啊,他現在可是很期待他接下來的表現。

紀寒見他們被噎住了,心下一陣冷笑,他們這關係也沒有看起來那麼穩固嘛,稍微一激便碎了。

張淮景兇目圓瞪,怒道:“新來的貌似不太懂規矩啊,快把我們的傢伙什搬出來,讓他知道知道在這裡他該聽誰的。”

他們雖然不是很“和諧”,但是在這一方面步調很統一,看人丟臉他們還是很樂意的。

紀寒又道:“其實你們不必這麼熱情,我初來乍到,還是得靠姐姐們照拂不是?不過你們真的好聽這位大姐姐的話啊,是不是因為她年紀大,你們都要尊老呢?”然後又作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嘴撇著,眼角耷拉著,做足了一名合格的小白花該有的架勢。

年紀大?尊老?

可不是嘛,張淮景都三十了,看著就不年輕了。

一身女裝穿在別的男人身上是物盡其用,穿在他身上就是糟蹋了好東西。

畢竟這一位可是個鬍子都不颳得主兒。

樂天噗嗤一笑,張淮景幽怨的看了他一眼,樂天才止住了笑意。

而剛抬起腳要走的那些人腳步也跟著一頓,面面相覷著。

救命!他們真的快忍不住了,真的!

他們瘋狂上揚的嘴角完全暴露了他們此時此刻的心情。

這新人看著傻乎乎的,說起話來怎麼那麼討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