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和立在窗前,看著天上還掛著的明月,冷聲道:“把他們好好送回他們的府上去,訊息她們怕是都知道了,現在我要再給她們添一把火。”

讓她們好生鬥一鬥才好呢。

許府門前。

“你瞧,那不是程國師的正夫嗎,怎麼成了這幅模樣?”

“你這就孤陋寡聞了,來,我給你好生講一講,這件事得從女帝立後大典那日講起……”

“原來是這樣,那這許氏說來也是自作自受。”

“老來丟臉,真算是丟盡了自己和許府的臉面。”

“可不是嘛。”

“辛虧我家那位還算本分,要不然我定把他打死了不可,我可丟不起這人。”

周圍的人對著立在許府門前的許氏指指點點,偶爾發出幾聲譏笑。

許氏難為情的用手帕擋住臉,可手帕小,哪裡擋得了他腫大的臉,雖然相比昨日已經是好了許多了,但架不住基數大啊。

他默默罵道,該死的程氏,該死的女帝,要不是他們自己能丟這份臉嗎?

還有,這女帝什麼意思,火急火燎的將自己送出宮,生怕自己多吃了她宮裡的一粒米似的,小氣鬼,喝涼水!

想到這吃的,許氏肚子就咕嚕咕嚕叫了起來。

怎麼還沒有人給他開門?

他忍不住上前又敲了敲門:“開門,你們的夫郎回來了,快開門!”

門內的許琦臉拉的老長,昨日夜裡文武大臣的正夫被送了出宮,唯有自家這位還沒有回來。

她這一打聽,原是和程國師的正夫打起來了,還打的昏天暗地。

這不是故意的麼,關鍵是自家這位竟然落了下風,打不贏?

程嵐這廝估計做夢都要笑醒。

可惡!可恨!

僕人們瑟瑟發抖,大人好可怕。

“開門!”

得了令的門房這才開了許府的門。

許氏往後一退,看到自家妻主魂都嚇飛了。

“妻……妻主。”

門外看熱鬧的人也作鳥獸散了,好傢伙,大學士的熱鬧你想看也得要命不是?

許琦咬牙道:“還不快進來,杵在那當門神呢,我是不是還得給你老人家上柱香,敬個香火錢。”

僕從們忍住笑意。

許氏抿唇,緩緩踏過門檻,門房們立馬把門給關上了。

許氏低著頭,他感覺到,許琦灼熱的目光盯著他,可他知道這絕不是因為愛意。

他心一橫,現在還是低個頭比較好。

“妻主,妾……”

許氏正想賣賣可憐,卻見自家妻主大步邁過自己,只留下一句:“好好跟我解釋一下。”

許氏摸著飢腸轆轆的肚子,無可奈何的跟了上去。

她有些心驚,為何越往府內深處走,府內的陳設就越像葬禮時才有的,最裡屋竟然掛了白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