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破舊的馬車裡,外面只有青曲和閒樂守著,質子被送過來,就是這麼個慘淡的場景。

他面無表情的看著手裡的昭國地域圖,偶爾拿起毛筆在上面進行勾畫,腦海裡構思著如何才能在這活過五年。

他被元國送來充當人質,以五年為期,他必須安安穩穩的活下去,發展自己的勢力,這樣才能回去復仇!

紀寒眸色深沉,指尖不自覺的摩擦著。

嘴裡默唸著,昭和二字。

她是關鍵。

馬車行駛在昭國都城泰安的中央大道上,今天的天氣和往常一樣驕陽似火,街上的行人商客很多。

許多人對著這個馬車指指點點的。

“怎麼一個女子都沒有,只有男子守在車外,他們難道不怕遇到危險嗎?”

“估計是太窮了,你瞧他們的馬車,灰不溜秋的,車轅上全是泥巴,也不知趕了幾天的路。”

“你別說,那兩個男子長得還真是俊俏,比我家那幾位可好多了,要是能招回家去就好了。”

“你可拉倒吧,你家裡的七位郎君還不夠你折騰的, 你小心受不住。”

“這有啥的,女帝才厲害,一夜御男十幾二十個呢。”

這一句話引來了更多人討論,也就沒人注意他們這輛馬車了。

趕車的青曲和閒樂聽到了她們的議論,青曲咬牙道:“這群lsp。”臉上泛起了可疑的紅暈,果然有什麼樣的女帝就有什麼樣的人民。

這時,一襲藍袍的少年從天而降,後隨之而來的是一個白衣少年。

“你都追我一路了,不嫌累?”藍袍少年彎著腰,氣喘的很厲害。

白衣少年清秀的臉上閃過一絲快意,他使著扇子,騷包的轉來轉去,隨意道:“程粥,你這體力不行啊。”

青曲一拉韁繩,嘴裡喊著“籲”,駿馬前腳抬起,仰天嘶鳴。

紀寒穩了穩身子,淡淡問:“怎麼了?”

青曲回道:“殿下,有人擋在前面。”

“那就繞開,別耽擱了去皇宮的時辰。”

青曲著急道:“殿下,繞不開。”

他們二人把路都擋死了,哪裡繞的開。

紀寒掀開馬車窗戶的簾子,向外看去。

白衣少年笑容恣意,殷紅的嘴唇上下而動,手上的玉扇被他把玩出了新花樣。

“看你還敢不敢調戲小爺。”他把扇子往那藍袍少年一飛,那少年躲開。

扇子剛好穿過幕布直直射入了馬車內,紀寒耳朵動了動,手伸出手來,很容易的接住了這把扇子。

白衣少年正詫異自己的扇子怎麼沒有飛回來?

她那扇子可是用特製的材料做的,可以迴旋而動。肯定是那個不長眼的東西把她扇子給拿住了。

她轉目標道:“喂,把小爺我的扇子扔出來。”態度高傲。

紀寒心下不喜,這人未免過於放肆些了,明明是自己扔過來,差點傷到他,現今竟然如此……不要臉的想要回去。

沒收。

白衣少年見馬車內沒什麼動靜,唇角一勾,儀態風流的走著步子,來到馬車跟前。

被忽略的藍袍少年竟席地而坐,撐著手,饒有興趣看著這邊。

青曲做出防備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