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恐怕昨天就進了黃河眼。”我有些心煩意燥的一腳就將那根寫著D

&n的煙把踢到很遠,大腦中很是混亂。

蛇花子卻是搖了搖頭說道:“恐怕他們進入黃河眼的時間比你想的要更早一些。”

我沉默了下來,蛇花子說得對,這種可能性不但存在而且非常大。

更可怕的是我們雖然搞不清楚這群人的身份,但是卻能看清一點,那就是這群人對黃河眼的瞭解比我們還要多的多。他們不但裝備了皮划艇,甚至攜帶了很強的重火力。

現在對我們來說唯一的好事,就是我們誤打誤撞進的這個山洞似乎是一條正確的路。

我和蛇花子繼續往前走,周圍石壁上的人工開鑿痕跡卻是越來越明顯,我的心裡隱隱有了一個猜測,但是我不確定我的猜測是不是正確,所以我並沒有對蛇花子講出來。

越往裡面走,山洞就越來越黑,突然我們腳下出現了很多雜亂的腳印,腳印邊上甚至有著不少的血跡,那血跡斑斑點點顯然是那夥人中有人受傷了。

我蹲下身子檢視血跡,血跡成黑褐色,我大致看了一眼就知道這群人應該是昨天進入黃河眼,然後在這裡遇到了什麼東西的襲擊。

突然,我的眼角掃過一樣東西,那東西在山洞一個陰暗的角落,還被石塊壓住了一角,要不是這裡出現了血跡我蹲下檢視估計還真的看不到。

我三步並作兩步走了過去,一腳踢開石塊,這才發現石塊下面壓住的竟然是一個紙團。

萬幸的是那是一個筆記本上撕下來的紙張,還好不是衛生紙,否則我肯定會覺得噁心而棄之不顧。

我小心的將那個紙團舒展開,這張紙上印花的是一個小鹿的圖案,我的心中咯噔一下,這樣的小鹿圖案我好像在那裡見過。

等我將紙團完全展開不由地腦子嗡的一聲就炸開了,只見這張從筆記本上撕下的一張斷口參差不齊的紙張上寫著一行有些潦草的字。

“黃河眼是一個圈套,宋命千萬不要進地宮!!!”

很明顯能夠看出來寫下這行字的人當時處於怎樣的慌亂,她趁著那群人被襲擊的時候匆忙的撕下筆記本上的一頁,然後在黑暗中摸黑寫下這行字,最後的三個感嘆號落筆一個比一個重,尤其是最後一個感嘆號幾乎把紙穿破,這足以看出留言人內心的焦急。

蛇花子看出我臉色不對也湊了過來,他看了一眼紙團留的字也是皺著眉頭說道:“這是誰留下來的?”

我搖了搖頭,王老黑是不會幹出這樣的事,他是一個巡山人,要是想提醒我,他有很多更高明的辦法能夠隱蔽的提醒我,比如在山洞上某個石壁角落刻個X,我就知道前面有危險。

這個留字的人也斷然不會是錢三娘,她妖豔冷酷,要說她在石壁上留下幾個彈孔提醒我這倒有可能。

蛇花子想了想說道:“是不是之前和你們一起的那個姑娘留的?”

蛇花子這一提醒,我的腦海中這時也想起了一個事,那就是之前在許大爺家,我確實看過黃小妖在她的筆記本上畫著什麼東西,而那個筆記本上的印花圖案正是和紙團上一模一樣的小鹿。

我的臉上立刻冷了下去,小妖那丫頭居然是被這夥神秘人給帶走的,而且我不知道她會不會在襲擊中受到攻擊。

我的臉色陰沉的就像能滴下水來,小妖啊小妖,你把我宋命當什麼人了?

黃小妖被人抓住我怎麼可能獨善其身?別說是黃河眼是個圈套,就是它是個地獄我也會往下跳,我相信王老黑也會這樣做,這就是江湖義氣。

蛇花子這時譏諷道:“我就說你就是靠下半身思考的男人,怎麼了?見到相好的有危險就自亂陣腳了?”

我冷著臉沒理蛇花子的譏諷,但我也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那就是我現在必須要鎮定下來,只有保持一顆清醒的頭腦我才能有機會救出黃小妖。

等我定了定神才明白事情還沒到山窮水復的境地,黃小妖既然能傳出訊息就證明她目前至少還安全,只要她安全的活著那就代表我還有機會。

想明白這點我便抬頭看向蛇花子,讓我沒想到的是他的臉色愈發的慘白難看。

我對蛇花子說道:“你怎麼了?沒問題吧?”

蛇花子冷哼一聲說道:“不用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