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猴不敢置信的說道:“不是吧?他有這麼大的膽子?”

許大爺擺擺手說道:“老村長是沒有,他見識過白衣年輕人那群人的厲害,白衣年輕人剛走,老村長就組織著村裡的人將鐵棺材給沉回了原來的位置。”

我一聽許大爺這樣說就知道他口中的村子一定另有其人,所以我問道:“村裡後來是不是換了新的村長?”

許大爺冷笑兩聲說道:“何止是換了一個新村長,簡直是換來了一個勾魂小鬼。”

瘦猴滿臉疑惑的問道:“二大爺,你說的是不是趙村長?”

許大爺點了點頭恨恨的說道:“不是他狗日的還能是誰?你們不知道吧,他就是二十年前胡老道身邊的那個徒弟。”

“你們怎麼會讓一個外人做渡口村的村長?”我不解的問道。

我們一驚,確實怎麼也不會想到一個遊方道士的徒弟居然在短短二十年裡混到了一個村長的位置,要知道渡口村的前身可是蛇倉渡,渡口上的老輩人最講究資歷與名聲,沒人會同意一個外人來做他們的村長,要知道以前的村長手裡的權利可不小。

“唉。”許大爺嘆了口氣,然後臉上也是出現了複雜的表情:“你們不知道,我們這些年確實也欠著他姓趙的。但是,”

許大爺說到這裡話鋒一轉冷冷的說道:“我們欠他的東西歸根結底都不外乎一個錢字,蛇倉渡敗落以後我們渡口村是窮,但是窮歸窮,我們欠他的總不能拿命來還吧?”

許大爺說到這裡一臉悲慼,兩行渾濁的眼淚流了下來,緩了一會兒才無比哀傷的說道:“從村子裡開始出事,到現在已經死了八個人了,我們渡口村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

我們見許大爺這般模樣都是一臉的於心不忍,瘦猴這時突然開口說道:“二大爺,你是不是說村子裡不乾淨鬧鬼?你不用趕我們走了,我們有捉鬼的先生啊。”

我一聽瘦猴這樣說,暗道一聲不好,他怕是要扯我出來。畢竟昨天夜裡他也親眼看到了攔路鬼,雖然我有意隱瞞,但瘦猴不是個傻子,他隱隱猜到了我的身份。

許大爺一聽瘦猴這樣說,仔細打量了我們一眼,王老黑是個熊瞎子般的黑漢子,我則是滿臉的書生氣,而黃小妖不僅是個女的不說,而且身為賓夕法尼亞大學的博士她書生氣比我還重的多。

許大爺嘆了口氣對瘦猴說道:“你的好意二大爺心領了,但這是我們渡口村的事,你們還年輕不應該喪命在這裡,吃了早飯就趕緊離開渡口村逃命去吧。”

我拼了命的給瘦猴打眼色,但那小子一根筋誤會了我的意思,此時又見他二大爺不相信,整個人急的抓耳撓腮的解釋。

忽然他想起了什麼,從口袋裡拿出一件東西衝許大爺眼前揮了揮說道:“二大爺你一定要相信我,宋命他真的是看事的先生,昨天我們遇到在路上遇到了攔路鬼,他一個人下車沒一會兒,攔路鬼就逃開了。對了,這個就是他給我的。”

我看了一眼瘦猴手裡的東西不由地苦笑了一下,那正是之前我為了寬他的心送給他的驅鬼符,而此時正成了他的證明。

我試圖解釋道:“瘦猴,這是我從廟裡求來的。”

我本以為能搪塞過去,沒想到瘦猴這個時候居然展露了他猴一般的機靈。

瘦猴嘿嘿笑了一下打斷我道:“宋大哥,你以為我瘦猴傻啊?廟裡求來的符根本就是工廠裡大機器生產的洋牌貨,一個個看著板正,其實狗屁用都不頂,給我擦屁股都嫌硬。”

然後瘦猴得意的搖了搖我送給他的驅鬼符說道:“宋大哥你送我的這張符,雖然看上去像是鬼畫符一般,但是這絕對是一張貨真價實的靈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