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到,掛於左邊牆上的復古大鐘敲出了深沉而悠遠的聲音,一時間,場下的賓客紛紛望向大鐘,聽到管家說話後又轉回臺上,而此時林鹿之和顏秋秋兩人已經停筆,站了起來。

“時間到了,這次比賽的評分規則是現場站隊,支援左邊的這幅畫,站在左邊,支援右邊的這幅畫,站在右邊。”管家讓兩人先下去,指揮下人拿了一帆黑布上來,把畫作打亂後公示於眾人面前。

“有十分鐘的考慮時間,十分鐘後請您選擇好心目中所心儀的畫像。”管家說完,捷徑走下臺。

賓客對著臺上兩幅圖,議論紛紛。

因為被畫作打亂,所以賓客分不清哪個是顏秋秋的,哪個是林鹿之的。

左邊這是一幅油畫,畫中男子身穿黑色西裝坐於辦公桌後,垂著頭神情認真嚴肅的處理手中的檔案。辦公室寬而大,為避免顯得空蕩,作畫者在書桌旁加上了一株綠植,避免整體的色調偏向於暗沉。

右邊巧了,也是一幅油畫,畫中男子坐在溫暖的客廳中,目光柔和的看著懷中小貓,俊美的男子嘴角噙著一絲笑意。正幅畫的色調與左邊的完全相反,色彩豐富色調柔和,溫馨的畫面感栩栩如生!

一直以來鎮言亦在顏秋秋的感知裡,就跟左邊那幅畫上的一樣,不易近人,冷漠,藐視所有靠近他的人。

她相信在場的賓客中大部分跟她想的一模一樣。

反觀林鹿之的畫,呵!

畫得這是什麼東西?竟然跟她選了一樣的油畫,兩幅畫一對比,顏秋秋就知道她的畫技比林鹿之高了不知多少倍。

再說她從沒見過鎮言亦溫和的樣子,絕對不相信林鹿之會見過!

“秋秋,一會兒我跟你爸爸還有你鎮阿姨不參與此次投票。”顏母拉著顏秋秋說,避免她想過去找鎮言亦。

“媽,都行!”顏秋秋嬌聲說:“反正這次我贏定了!”

“您瞧見沒?我畫得比林鹿之好多了。”

顏母連連點頭,她對畫畫不瞭解,但兩幅畫一對比,明顯是秋秋畫得更好,但色彩的運用上林鹿之略勝一籌。

早在畫作公佈的那一刻,顏母便知道左邊那幅畫是秋秋畫的,仔細的看了一番,她更加篤定讓秋秋離開鎮言亦的決心。

畫作上的一切,往往能表現作畫者的情感、心情和所想表達的東西。

顏秋秋高興的跟顏母訴說,不經意得瞥見那旁角落,睇見兩人融洽的交談,心中嫉妒快要噴湧而出,要不是顏母拉著,她要湊過去,狠狠奚落林鹿之一番。

“鎮先生,猜猜哪幅是我畫的,”林鹿之調皮的眨眨眼:“猜對了有獎。”

聽到有獎,鎮言亦瞬間眼前一亮。

“右邊那幅。”他說。

林鹿之拿了個空盤子,加了一些甜點進去,推到鎮言亦面前,笑道:“這個就是獎品,嚐嚐?我覺得挺好吃的。”

鎮言亦:“……”

他更希望小姑娘能在身上系一個大大的蝴蝶結,然後打包好自己送給他。

四個字形容他此刻的想法就是白日做夢。

不喜甜食的鎮言亦,艱難的捻起一小塊,在小姑娘期待的眼神中放進嘴裡,咀嚼了幾下,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