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冰冷的視線直直射過來,江雅月後背發毛,身一僵,順著林鹿之的力道起身,往宗嘉明身旁坐去,整個人乖乖巧巧,一點都不見之前粘人瘋癲的樣子。

林鹿之往裡面挪去,趁著男人坐下來的功夫,抿了一口雪碧。

兩人相顧無言,林鹿之秉承敵不動我不動的原則,沒有開口說話,一旁的宗嘉明和江雅月則裝鵪鶉靜靜待在位置上。

眼見小姑娘手中的酒飲了大半,鎮言亦直接搶了過去:“你喝酒?”

林鹿之睇著男人面色陰沉,想著開個小玩笑緩解尷尬:“喝一點沒事。”

說完,她裝作伸手要搶回來,男人大手握住她,不讓她亂動。

見狀,林鹿之小嘴一撅:“那我不喝了,不能浪費,要不鎮言言你來喝吧!”

鎮言亦右手摁住小姑娘,睇著面前的高腳杯,心中只想到了,要跟小姑娘間接接吻。

林鹿之看著鎮言亦一飲而盡,笑出了聲:“哈哈,鎮言言,好喝嗎?是不是很好喝?”

鎮言亦:“……”

被騙了,小姑娘真壞。

江雅月跟宗嘉明說悄悄話:“鎮總這表情是傻了嗎?怎麼一臉回味?”

宗嘉明聳聳肩,他也不知道,自從鎮言亦有了女朋友之後,變了好多,要不是現在是現代社會要相信科學,他都懷疑好友被奪舍了。

“鎮言言,你不是在出差嗎?怎麼回來那麼快?”

小姑娘一談到這個,鎮言亦終於想起來他現在過來就是拉小姑娘走的,來清吧像什麼話?雖然清吧比酒吧好,但在他心裡這兩種沒什麼差別。

“我加班加點趕回來想給你個驚喜,結果你卻和別人廝混清吧!”

林鹿之一聽到廝混二字,立馬捂住鎮言亦的嘴,轉頭朝兩人瞥了一眼:“你們自己玩,我先跟鎮言言回去了,宗先生,月月拜託您照顧了。”

剛她心裡還納悶,怎麼鎮言言一副無事的樣子,原來是忘記發火了。

林鹿之拉著鎮言亦走出了清吧,還未說兩句,人就被他塞進了副駕駛。

一路沉默的回到了別墅。

林鹿之擼著貓貓,反省自己。

確實不應該跟著江雅月胡鬧,但清吧本來也沒有那麼混亂。

而且鎮言言的黑眼圈有點重了,為了她才那麼拼命工作,回來卻發現她在清吧裡,換作是她,都想怒罵兩句。

錯的是她,她先低頭認錯。

“鎮言言,對不起!我不應該跟月月去清吧。”

小姑娘這副倔強又認錯的樣子,不知道戳到了他哪根筋,心中堆積的怒火一下子爆發:“你還知道你有錯?要是今晚我不去那裡,或者宗嘉明沒有跟我說,你是不是就讓人勾搭走了?”

林鹿之否認:“沒有,怎麼可能,我都說了陪江雅月進去的。”

鎮言亦不聽,質問道:“林鹿之,你是不是忘記你什麼身份了?合同上規定不能跟別人搞曖昧!”

“我沒有!鎮言言你聽我說,你是傻子嗎?都不聽我解釋?”

“你怎麼沒有?”

鎮言亦一想到小姑娘跟別人親親蜜蜜,心中嫉妒的想弄死那個人。

他找出那份合同,摔在小姑娘面前:“林鹿之,是不是我對你太好了,恃寵而驕!所以你忘記了這份合同?”

“如果不是我出手,你奶奶現在還在治病嗎?不要老是任性!”

林鹿之心情複雜的撿起合同,翻到了簽名的那一頁,怔然了幾秒,晶瑩的淚珠,像斷了線的珍珠,滾下面頰,最後滴到合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