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氛圍升騰著。

立繪緊緊環在吳默的身上,雙眸中滿是戒備的看著向著吳默走來的猩紅。這戒備不是因為看到猩紅殺掉了很多的人,末世中的人有誰的雙手沒有沾染鮮血,立繪的戒備就來源於女性自身的直覺。

猩紅則是饒有興趣的看了幾眼吳默懷中的立繪,然後沒有停留的來到了吳默的跟前,看不出太多意味的眼睛正好和立繪持平。

猩紅毫不忌諱地伸出手摸在了吳默的臉上,立繪當即成為了炸毛的貓一樣身體繃緊但沒有馬上做出什麼動作。吳默卻是沒有什麼反應,要說不同應該就是少了份對待除立繪外其他人的冰冷戒意。

嬌嫩滑皙的手在吳默的臉上慢慢滑下,吳默之前因戰鬥而滴在臉上脖上和衣服上的血漬被抽離出來,然後猩紅的掌心突然冒出數百條血線慢慢鑽進吳默只是止住傷勢的傷口。

看著吳默身上看上去都有點駭人的傷口竟然開始快速癒合,立繪也是不由驚異的看了猩紅幾眼,直接對著吳默問道:“親愛的,她是?”

吳默還沒有開口,已經治療好吳默傷口的猩紅微微笑著先回答了,“我可是主人的僕從呢。”

立繪沒有多說什麼,但是她眼神中的複雜已經預示著她的內心中開始種種的醞釀情緒。猩紅也是老老實實的站在了吳默的身後,就這樣扮演著僕從的身份。

這個基地已經呆不下去了,死的人太多了,不管是入侵的壞人還是被收編的甚至是被不小心捲進來的無辜者,大多都是被猩紅直接幹掉的。能夠維持基地正常運作所需要的人手死掉是一回事,另一回事就是,末世之中血液可是非常危險的東西。現在這裡血液都已經堆出來一灘一灘,周圍很遠距離的喪屍應該都會被吸引過來了。

喪屍確實開始向這裡匯聚,單單現在基地的外面就圍上了好幾圈的喪屍。

吳默沒有說話,他抱著立繪向著外面走去,猩紅跟在身後,唯一剩下的另外兩個異能進化者就該發揮自己作用的帶著倖存者向外走出,渾渾噩噩的底層人員走在人群中的最外面,然後才是有著一些防護和武器的人,最裡面則是一些有些身份的家眷和可以帶走的物資。

吳默自然是走在人群的最前面,不是為了他們開道,而是他根本就不在乎這麼一大群喪屍也不在乎後面那群人的生死。

“猩紅。”

走出大門的那一剎那,站在吳默身後的猩紅就在她身後所有人的驚歎中發射出無數條血線,任何無腦妄圖靠近的喪屍都被直接絞碎,汙血飛揚過來的瞬間就被猩紅揮手驅散。

身為弒神級改造人,猩紅的實力貌似比在劇情世界中還有了不小的提升,至少在吳默直觀感覺上猩紅的屬性面板比自己高出很多,想要檢視但是自己這個主人卻沒有資格檢視僕從的屬性。

因為劇情世界等級的實力壓制,加上在空間和劇情規劃下弒神級改造人的層次劃分,猩紅的實力一定是被壓制了非常的多,而在被吳默帶進現實世界來之後,猩紅在很大程度上提升了好多的實力,但這具體的數值甚至範圍猩紅不說吳默並不能知道。

普通的喪屍根本就沒辦法靠近過來,至於說異種,這種特殊的喪屍在這裡就沒有出現。快速行進,後面的人也是沾了吳默的光都是用盡全力的跟上,最底層的人看到這一次遷徙竟然不怎麼用他們的身體來當盾牌頓時也暫時擺脫了渾渾噩噩的狀態,看到了繼續活下去渾渾噩噩的希望。

徹底擺脫了因為聚集而來的喪屍,畢竟喪屍還是被基地裡面的大量鮮血吸引的,剛剛死去的屍體也是可以當做它們的食物的,所以在身後留下了數不盡的喪屍屍體後,吳默以及身後的大部隊來到了附近的一個廢墟城市。

在這個很難相互溝通的時代,弱小的基地是根本沒辦法知道其他的基地在哪裡的,但是有一種情況除外,那就是基地的很多個人或團隊需要去外面尋找某些資源的時候會偶遇其他基地的人,然後交換情報。

吳默現在的方向就是原基地其中一個異能進化者描述中最近的基地所在,當然時間上還是過去了一些,這個基地是否還存在也是說不定的。

夜色降臨,極力行走的一群人簡直都是要虛脫了,就是對吳默而言現在也是需要休息。

破舊的地下建築中,沒有太大難度的將其中的喪屍肅清,吳默這一大群人就在這個髒亂的地方簡單的佈置後準備休息。

一個晚上,可以發生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的,但是這些劇情遭到駁回,什麼殺人強姦暴亂或者混進喪屍之類的,沒有任何意義,浪費時間,現在最主要的是吳默和立繪的床上xi份啊。

身為這裡面的最強者,吳默自然享受著最高的待遇。唯一的一個帳篷,一張還算柔軟的床墊,兩個枕頭,乾淨的被子。

吳默輕輕地將立繪放在床上,然後自己平躺在立繪的旁邊後沒有了任何的動作。

立繪看著躺在身邊卻沒有猴急做一些羞羞事情的吳默,捏了捏拳頭,然後將頭放在吳默的胸上,口氣很是古怪的問道:“親愛的,那個穿紅衣服的女的是誰?”

吳默的眼睛一直盯在帳篷的頂端,“她,是我的僕從。”

“僕從?”立繪的聲音陡然提高,然後猛地抬起頭,紅紅的眼睛看著吳默,近乎大吼的說道,“你拋開我一天就是為了找一個性感女僕?”

眼淚就像決堤的水,立繪哭了,哭得很傷心,哭得讓人生憐。她原本還想再堅強一下的,在心裡說服自己灌輸一些強者能夠擁有好幾個女人的思想,想要表現的大度,想要……

但是控制不住啊,自己的男人離開了自己一天,這一天中總是發生了很大的變故,但至少她內心還能堅信她的男人能夠來救自己。吳默確實救了她,像是從天而降的神聖騎士,但是他卻又同時帶來了一個美貌女人。

很委屈,卻又怕在生氣後失去。她除了哭,再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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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繪她,哭了。

明明在末世中已經自認為磨練的足夠堅強,這一刻的立繪哭得確實那麼的無助。

吳默慢慢收回看在上方的目光,他轉身看向對著自己痛聲流淚的立繪,眼神中原本消融了冰冷卻依舊存在的距離感慢慢拉近。

他的手輕輕刮在立繪的鼻子上,嘴角慢慢勾起輕笑著,雙手又托起立繪哭到紅暈的臉頰。

直視著,柔情款款,一臉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