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除了狂野獵犬之外,就有新的線索了。

不過有關於那人的身份,路葉完全沒有頭緒。

他為什麼要毀掉那批貨,是抱著玉石俱焚的想法,還是擔心被人查出來?

而且,如果毀掉藥劑的那批人如果真的是藥劑的製造者,那他為什麼會選擇跟伯利克合作,目的又是為了什麼?伯利克發放藥劑的物件大多都是安寧道的信徒,帝都的高層甚至都不知道這種藥的存在,這麼一弄邏輯就說不通了。

不管是錢還是權,都是帝都的貴族和官員們掌握著,要賣也應該是賣給他們才對。

要知道,安寧道的信眾大多都是平民,路葉在當警備隊隊長的這段時間,也瞭解到了市民們的生活水平,帝都的稅都收到二十多年後了,百姓都成窮鬼了,哪兒有油水可榨?

還是說……因為藥劑的副作用,所以需要一些人來試驗?

有太多的疑問沒有頭緒。

路葉搖了搖頭,有時候想得太多也不是個事兒。

人類有個缺點就是做得太少,想得太多。

與其在這裡絞盡腦汁,不如早些養好傷,趁風頭過去之後,再去安寧道調檢視看。

說不定還會有什麼新線索呢。

細心的波魯斯看到路葉搖頭的動作,以為是打擾到他了。

畢竟路葉現在的情況的確需要一段時間的休養,過於嘈雜對於病人來說是有害的。

“好了,那我們就不打擾了,你好好休息。”波魯斯拿上空飯盒,準備離開。

“哦……那你好好休息啊。”威爾也囑咐道,“放心吧,隊長接下來會想出對付夜襲的方法的。”

眾人離開,很快房間便恢復到了最初的安寧、

就在路葉以為自己可以閉上眼睛再安心地躺一會兒時,又有人來了。

那是蘭,腹部受傷的他此刻也在這間療養院之內。

他看起來也不太妙,穿著白色的病號服,腋下還夾著拄拐。

不過從他已經可以下床行動這點來看,他的傷勢恢復得還算不錯。

“怎麼,想找人聊聊?”路葉問。

“倒也不是,只是有些擔心你的情況罷了。”蘭一如既往地微笑,“雞湯好喝麼?”

“味道很棒,不過我的情況有什麼好擔心的,我們倆不都是肚子捱了一刀麼,”路葉說,“你還是多擔心擔心自己吧,你這樣下床走動,當心傷口又裂開了。”

“你說的對,”蘭說,“比起你來,我的傷要嚴重一些呢,畢竟昨晚那個金髮女人可是對我下了死手,要不是我閃得快,被剖開的可就不是我的肚子,而是心臟了。”

路葉聞言,眼神凝重了一瞬,然後看向蘭。

他聽出了蘭的言外之意,但並不敢確定。

“我說得難道不是事實麼?”蘭反手關上門,一拐一拐地來到路葉床邊,“介意我坐一下嗎,這裡沒有板凳,站著的話有些難受。”

“你隨意。”

路葉用雙手撐著枕邊坐起來靠在床上,臉上的表情看上去沒有波動,但被窩下的右手卻多出了一把銀色舞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