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麼大聲。”上校嘆了口氣,“耳朵疼。”

“那小子給你吃的可是毒藥啊,上校!”

迪特弗利特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

這還是那個謹慎的上校麼?

“別急,還不確定那是不是真的毒藥。”上校緩緩說。

“如果是真的怎麼辦?”

迪特弗利特臉色鐵青,要是上校因此出事,那他也就晉升無望了。

頂頭上司被毒死,身為下屬他自然脫不掉干係。

“有解藥。”

上司將一枚藍色的膠囊放在桌面上。

“沒見過。”迪特弗利特說。

“我也是,所以才對那小子的話半信半疑。”上校說,“一週一顆,他是這麼告訴我的。”

“總之別太擔心,他只是在想方設法制衡我,而他也的確成功了。”上校嘆聲道,“如果換做以前,我還真會賭一賭,看看這是不是真毒藥,但我不敢賭,他也知道我不敢賭……因為現在的我賭不起。”

“也就是說,那小子現在想要安全感,所以才給你吃下毒藥?“

“差不多吧,主要是信任原因,我之前想殺了他……你會信任一個曾經想殺了你的人嗎?”

“當然不會。”

“這就對了,目前我和他的利益一致,他是不會背叛我們的。”

上校說得信誓旦旦。

就在這時。

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誰?!”迪特弗利特問。

門外傳來低沉的男聲。

“上校,我攔截到了一封信件!”

“進來。”上校說。

門被推開,肩部打溼了的、穿著便服的男人疾步上前,從懷裡抽出一個白色的信封。

緊接著他將信封放到紫杉木的桌面上。

“上校,我在監視路葉的過程中發現他突然前往了郵局,準備寄出這封信。”

“寄到哪裡?”

“我沒有過目。”

上校皺眉拿起那封信,忽然睜大了眼。

他似乎預感到了什麼,急忙開啟信封。

取出信紙,快速掃過上面的內容後,上校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