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下流!

想想都受不了!

三個男人聚在桌前對吧檯上的女孩們點評了一番後,不約而同地又去拿了酒,回來之後又是一頓點評。

來來回回數次,桌上的酒杯都快堆成小山了。

路葉的酒量還算不錯,高中畢業那會兒同學聚會,班上的男生在女生面前裝逼開始拼酒。

路葉被迫參與,可到最後KTV裡就剩他一個男的沒去過廁所,也沒有暈倒在沙發上,只是腦子暈乎乎的。

但那個時候喝的是青鳥牌啤酒。

不像這個酒吧裡,都是些波爾蒂、威士忌,還有混合雞尾酒。

三個人都喝了不少酒,聊得差不多之後,路葉開始談正事。

“對了,你們知道著附近的郵局在哪兒嗎?”

“郵局?”霍金斯一愣。

“嗯,我準備暫時在這兒玩一陣子。”路葉說,“想先給家裡人寄封信,報個平安。”

“哦,也對啊。”葉舟說,“我記得港口的東南方向就有一個很大的郵局,不過從萊登送到東方,起碼得花兩個月的時間。”

“北邊也有一個郵局,不過有比郵局還快的方法。”霍金斯說,“去碼頭找那些專門的運貨人,他們有專門的汽車和運送路線,那玩意兒可比郵局的馬車快多了,不過收費也更貴。”

“沒關係,反正我都是過來玩的,再多呆一會兒算什麼。”路葉擺擺手。

“也是該玩玩。”霍金斯突然嘆了口氣,“畢竟可能以後都沒有機會了。”

“什麼意思?”

“我們今天剛回到軍營,就聽見前線傳來他媽的捷報,中部陣線失守,我們的人往後撤了十公里左右,馬來登那一片區域已經被東北方聯軍的佔領了。”葉舟插嘴道。

“再這麼下去,南方的前線就要失守了。”霍金斯說,“那種叫做‘機甲’的玩意兒太可怕了,要對付它起碼得派遣兩個班的人員才行,而且必須還是奇襲,正面戰場上除了高穿甲制式武器外,沒什麼能奈何它們。”

“是嗎,這麼看來還挺危險的。”路葉說。

“我們再過不久,估計也會被派上前線。”霍金斯灌了一口酒。

“誰知道呢,我經歷過一次大的戰役,在西部的維拉斯山脊上,”葉舟說,“在戰場上,能不能活很大程度上都是取決於運氣,多跑一步或者少跑一步,在隊形的哪個位置……子彈可不長眼睛。”

兩個士兵喝著酒,神情有些寂寥。

任誰遇到這種情況,心裡都不會好過。

要是勢均力敵或者有希望翻盤還好。

因為就算死了,你的血也不會白流,隊友會跨過你的屍體繼續衝鋒陷陣。

可對方掌握的武器太先進,這麼下去很可能就是白白送死。

你擱這兒拿槍突突了幾十發子彈,說不定只在人家裝甲殼上打出了些彈痕和火花,然後對方轉過來就把你殺了……

而你的隊友看到你胳膊都被打飛了,肚子穿了個碗口般大的洞,手裡的傢伙還對敵人不起作用……別說跨過你的屍體繼續作戰了,沒有轉身就跑就已經很有勇氣了,遇到個關係好的說不定會冒死跑過來扯掉你的狗牌,或者什麼斷掉的胳膊腿之類的回去帶給你的家人做個留戀……

不管怎麼說,這也太憋屈了。

大家又閒談了一會兒,時間快到11點的時候路葉和霍金斯他們告別。

他們倆醉醺醺地表示好不容易休假,要多喝一會兒。

所謂借酒消愁就是如此,不過有時只是愁上加愁。

走在下著小雨的街道上,路葉那些許的醉意消了許多。

走著走著,他突然停下了腳步。

抬頭一看,已經到了葉舟口中的郵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