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內,寧飛就一直在那裡坐著,腦海中浮現出一幕幕在寧府生活的日子。

那時,有父親有二叔,有驚天也有大頭,還有王媽和寧府無數的族人,從小自己便無憂無慮的生活著。

每天不是和驚天一起修煉,就是陪大頭一起打草球。

偶爾間二叔也會帶著他們去爬山,嘴上說是為了鍛鍊他們的體能,其實寧飛知道,那只是二叔在府內太悶了而找來的藉口。

王媽十幾年來,更是為他們三個操碎了心,今天不是驚天受傷了,明天就是大頭跑丟了,甚至有的時候,自己還會對王媽發些脾氣,可王媽從來沒有埋怨過,一直呵護著他們成長。

父親每天都很忙,可只要他一有時間,就會來青峰苑看望他們,陪他們聊聊天。

當然這樣的次數很少,甚至用一雙手都能數的過來,但起碼讓寧飛知道,父親在百忙之中還記得自己。

一幕幕的畫面在腦海一一浮現,不知不覺中,寧飛的臉上已掛滿了笑容。

“飛哥不會有事吧?”看著遠處一直傻笑的寧飛,柳驚天對著寧致遠說道。

“應該沒事吧。”寧致遠心中也充滿了擔憂,有些不確定的回道。

畫面一轉,本來微笑的寧飛,臉色突然變得猙獰了起來,同時兩行淚水從眼角中流出。

“走,帶著飛兒他們離開這天池城,不要再回來。”這是二叔最後的話語。

接著二叔死了,族內的親人也死了,甚至連整個寧家都沒有了,亡命的逃亡了三個月,好不容易找了個安身之地,可現在父親又告訴他,他不是他的親生父親。

命運,你為何如此捉弄於我,難道這一切都是早已註定的?

寧飛心中悲恨無比,命運如此不公,為何要讓他經歷這痛苦的一切。

“不,狗屁的命運,我不信你,我只相信我自己,二叔和族人的仇我會親手去報,父親還是我父親,也永遠是我的父親。”說著寧飛猛然站起了身,透過那洞頂的裂縫,看向了天空深處。

一旁一直觀察著他的寧致遠和柳驚天,被寧飛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嚇了一跳。

隨後寧致遠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寧飛目光回到了洞內,看向了寧致遠,隨後大步的走來,緊緊的抱住了他,聲音有些梗咽道:“父親。”

“好,好,想明白了就好。”寧致遠此時也有些淚目,畢竟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誰身上都難以承受。

在抱了一會後,寧致遠輕輕的將寧飛推開,“行啦,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哭像什麼樣子,一會驚天要笑話你了。”

“他敢。”寧飛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對著柳驚天甩了下右手,做了個假打的動作。

“不敢不敢。”柳驚天連忙說道,雙手不停的擺動,身體同時向後倒退了幾步。

讓二人這樣一鬧,壓抑的氣氛瞬間消失了。

......

時間過的很快,一轉眼,四人在洞中待了已有數日,小樹上的果實也所剩無幾,接下來幾人也要為食物發愁了。

“父親,為何不讓我們喝這池中之水,難道這水裡有毒?”原本有果實還能解渴,可現在眼看果實就要被吃沒了,寧飛還是問出了心中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