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唧……吧唧”

桌子上,所有的人都看著徐母。

徐母之前環顧四周,大家都沒有看她,她才大朵快頤。

現在,她沉迷在美食之中,無暇顧及他人的眼光。

徐小武近半年的時間,被他姐姐教育懂了很多禮儀,在有客人的時候,吃飯絕對不會發出聲音。

他娘吃飯的響聲,整個餐廳都聽得到,他看著所有人都望向他身邊。

他第一次體味到了,難為情的真正意思了。

他小臉通紅,低頭默默的吃飯,食之無味。

徐大牛實在受不了,就夾了一筷子菜給徐母:“娘,您慢點吃,不要急。”

“啊?我沒有吃得急啊,你怎麼知道我吃得急了?”徐母抬起頭茫然不知的看著兒子問。

大家:……

徐父說:“沒有人知道你吃得急,你繼續吃吧,大弟你也吃,不要客氣。”

徐母看到大家都看向自己,她這又變成哆哆嗦嗦的模樣,不敢吃了!

真是造孽啊!

大家不在受吧唧的魔音影響,繼續吃飯。

徐母這頓飯就在尷尬中結束了。

…………………

洛城醉香樓的包間裡,坐著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男子,黑亮垂直的發,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唇,稜角分明的輪廓,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

他威嚴的問站在他面前的夜月:“你們主子可有信傳過來?”

夜月心道:天天都有,但沒有給你的。

他不敢說實話,只能按主子叮囑的話說:“主子傷重昏迷了很久,醒來之後不記得前塵往事了,是一個村姑一直照顧主子,主子傷好了一些就對那姑娘以身相許,報答救命之恩,現在已經在一個小村莊娶妻了。”

男子驚訝極了,不可思議的問:“他娶妻了?你們都不管他嗎?”

夜月恭敬的說:“太子爺,您也知道的,小的也重傷昏迷許久,待找到主子的時候,他已經以身相許了,婚期都定好了,上次夜城傳信給您說了啊。”

這個男子就是大盛朝的太子,盛晟。

太子無比惋惜的說:“兩個月前收到他還活著的訊息,孤很是欣喜,可那時孤的身體不好,沒有召見他問個仔細。”

“孤,當時傷得沒有他嚴重,那時都還沒好完整,以為他要再養一段時間才好,現在,孤全好了,想著你們主子也應該好得差不多了!”

夜月說:“回殿下,據夜城說,主子外傷是好了,都能洞房了,應該沒有大問題了,就是記憶還沒恢復。”

“他已經娶妻入洞房了?”

夜月說:“是的,主子他們已經成婚已經一個月了。”

“可惜他失憶了,但是,這對他來說或許是好事!”太子情緒低落的說。

夜月感激不已,躬身說:“小的替主子謝過殿下。”

“你們主子什麼時候回來?”

夜月一驚,他怎麼知道主子快要回來了?

太子看著呆愣的夜月,他好心的提示:“你們在貧民窟附近那裡建了一套那麼大的院子,不是你們主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