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代,跳槽只是傳說,不到萬不得已,是不可能跳槽的。

忠心,這是個人人都必須遵守的遊戲規則。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絕不是戲言。

有過背叛的歷史,就失去了成為新老闆心腹的九成九機會,前途有限。

裴瑾瑜不可能不謹慎。

“我可以告訴你答案。是,你的猜測是對的。”雲遠一刻不停的向前飛馳,口中仍能閒閒的回答。

裴瑾瑜的幻影步雖說不凡,但經驗不如雲遠,雖說沒有落下,總不如雲遠隨意瀟灑,身姿略有刻板,如同剛學會開車的新手司機。

被雲遠挑破想法,嚇的她差點運錯了氣。

視線快速劃過對方帶著淡淡笑意的臉,裴瑾瑜簡直要以為對方有讀心術。

“沒想到我會知道你的想法?”

裴瑾瑜沉默。

“其實你的想法並不難猜。泰和縣古玩行誰不知道裴公子心思玲瓏,豈會只看事情的表面?”

裴瑾瑜眼神閃爍,這是誰造的謠?心思玲瓏不就是心機深沉麼?她不承認。

還有,自從穿越過來,一直忙著刷獎勵,熟悉古玩知識,提高武力值,什麼時候做了什麼事給人心思玲瓏之感?完全沒印象。

雲遠繼續說:“只有打草驚蛇,才能讓幕後人知道靖夜司已經抓到了他們的尾巴。”

“他們但凡有動作,新的線索就會出現,從而帶領我們走出死衚衕。”

裴瑾瑜點點頭,這和她的想法一般無二。

“如果對方無動於衷呢?”

雲遠冷冷一笑:“那就說明我們的對手極其可怕,是個無比自信且心理強大的狡猾之人。”

“這樣的人在整個大周也不多,本大人自是能縮小懷疑範圍,找出嫌疑人。”

行吧,你強你厲害,裴瑾瑜暗暗撇嘴。

對手強大,你還能對付,不就是說你更為強大麼?

呵,全靠襯托,懂。

“大人高明。”

心裡想的一回事,口中說的、臉上表現的是另一回事。

任誰看到此時裴瑾瑜的臉,都會認為她眼裡的佩服無比的真誠。

雲遠暗暗得意,自從在裴瑾瑜跟前裝暈賴上裴家,他已經徹底放飛自我,沉重的偶像包袱早就丟掉。

否則,往年靖夜司寡言少語的冷麵雲大人,絕對沒這麼平易近人,也絕不會是個話癆。

“那麼,大人,您現在應該已經有了懷疑物件吧?”裴瑾瑜順著雲遠的思路問。

雲遠笑笑,自通道:“事情的經過大人已胸有成竹,只須靜待些時日,便會真相大白。”

裴瑾瑜忽然換了個話題:“大人何時回京?”

雲遠一愣:“賞寶會之後。”

裴瑾瑜聽完,眉頭皺起,看來今年的賞寶會不太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