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人家趙董根本就不當一回事,還諷刺了一句,這就尷尬了!

這時,一旁早已按耐不住的袁正豪,焦急道:

“趙董,此事還要慎重三思啊,想那老虎哥就一亡命之徒,心黑手辣,今番相請,必無好意,可千萬彆著了他的道了!”

袁紫煙也輕咬櫻唇,道:“趙叔,家父之言,所言甚是,為了安全起見,你就別去了。”

“說起來,這事還是因我而起,連累趙叔了。”

袁正豪接道:“不錯!這事全因小女的關係,致使老弟受了牽連,我也正要動一動那老虎哥,替小女出氣呢!”

“不瞞老弟,我已經聯絡了官面上的朋友,不日就要掃他幾個場子,抓他一批人,給這些地p無賴一點厲害瞧瞧。”

“趙老弟,你可是咱們松山城的頭面人物,身份非同一般,何須自降身份,與他一般見識,做這意氣之爭?”

“我看此事不如作罷,我們徐徐圖之,不怕鬥不到他一個流《氓頭子!”

趙普聞言,哈哈笑道:“老哥所言,我豈不懂?”

“不過,常言道,江湖事,江湖了!”

“他老虎哥敢來下拜貼請我,我若不去,豈非讓人說我趙某膽怯了?”

“諒他小小一個綠林頭頭,能有多大斤兩!”

“我明天也不用多少人,就帶幾個隨從,單槍匹馬,赤手空拳會會他,看他老虎哥能奈我何!”

袁家父女聽了這等豪言,不由變色慌道:

“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

“想那明日鴻門宴,肯定就是餓狼野狗之地,必會埋伏下許多人馬,你就帶幾個人赴宴,如何使得?”

“豈非正中下懷,羊入虎口?”

“這樣吧,老弟你多帶點人手,護衛左右,我袁家也不是怕事的,明天必定到場帶上一些好手,給老弟壯壯聲威!”

“這樣我們這邊人多勢眾,他老虎哥也要有所顧慮,不敢輕易為難老弟的。”

袁紫煙連忙接道:“不錯不錯,我爸說的很有道理,趙叔,我看就這麼辦!”

“明天我們兩家一同前往,看那老虎哥敢把我們怎麼樣!”

“憑我袁家在松山城今時今日的地位和影響力,就算把事情鬧大了,死傷點人,我們也可以壓得住!”

“就怕他老虎哥,沒那個本事頂得住!”

趙普聽了,一擺手,笑道:

“多謝兩位的好意,趙某心領了。”

“但我還是那句話,對付一個小小的老虎哥,無須這般勞師動眾,如臨大敵!”

“呵呵,趙某早年也曾闖蕩過大江南北,皇河兩岸,也結識過一些江湖上的朋友,當然也得罪過一些綠林道的豪傑。”

“不是趙某誇口,想當年趙某也曾於那刀斧林立之中,百人圍殺之際,短刀匹馬,一人雙拳,縱橫血雨,來去自如,而今雖已老邁,但雄心猶在,豈懼一班江湖鼠輩,烏合之眾?”

“此事我意已決,兩位勿勸了。”

啊這?

趙普這話,頓時讓袁正豪父女齊齊一呆,半響無言。

這趙普也太特麼滴的託大了吧?

他到底哪來的這麼牛比哄哄的自信,敢如此藐視這群窮兇極惡的亡命之徒?

嘿!

這小老頭趙普,一把年紀了,該不會老糊塗了吧!

得了老年痴呆?

袁家父女,不由得相視一眼,搖頭輕嘆,露出一絲既無語又無奈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