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大哥,你起這麼早啊!”阮莎的聲音從宿舍樓裡傳了出來。

步當仁停下在自己手中不斷揮舞著的長刀,轉過身說道:“是啊,昨天睡太早了,實在是睡不下去了。”

阮莎看到步當仁渾身的汗水後,驚訝的問道:“步大哥,你怎麼出了這麼多的汗,這是練了多長時間啊?”

步當仁將長刀裝回刀鞘內,然後回答道:“一個多小時吧。”

“哇!步大哥你也太勤奮了。”阮莎稱讚道,“如果我爸知道有你這這麼刻苦練刀的人,一定會哭著拉你當他徒弟的。”

說著,阮莎的頭忽然低了下去,“可惜……我爸他……”

正在步當仁想著怎麼安慰阮莎時,鄭能達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們兩個起這麼早啊?看來是我給團隊拖後腿了。”鄭能達笑著說道。

“沒有沒有,我也是剛起來。”阮莎強打起精神,笑著說道,“步大哥他才是早早的起來了,都在這裡練刀練了一個多小時了。”

“哇塞!真的假的!”鄭能達驚訝的問道。

“差不多吧,主要是實在睡不著了。”步當仁回答道。

“哎,都說笨鳥先飛,笨鳥先飛,可是現在聰明的鳥也先飛了,這讓我怎麼辦啊!”鄭能達誇張的喊道。

“差不多行了。”步當仁擺了擺手,說道,“你們都準備好東西了嗎?”

“準備好了!”阮莎回答道。

“我昨天就準備好了!”鄭能達應道。

步當仁點了點頭,說道:“好,那你們先去拿些東西吃,我過去洗把臉,之後我們在麵包車那裡集合。”

“是!”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步當仁見兩人轉身離開,便獨自走到水井的邊上,開啟抽水機,從水井中抽取了一小桶的井水。

他將雙手伸進水中,感受著清晨井水的冰涼,隨後閉上眼睛,雙手合攏作瓢狀,從桶中舀起一掌的水來,撲在了自己的臉上。

“啊~爽!”步當仁感受到從臉龐上傳來的冰涼感,不由發出了一聲舒暢的感嘆。

“可惜沒有時間洗個澡,再換身衣服了,不然,我非得好好洗個澡不可。”步當仁望著眼前那個已經空了大半的水桶,嘆息道。

他把雙手搭在水桶的兩端,將它從地上緩緩舉起,再從頭頂澆下來,整件布甲全都被井水給澆溼了。

不過步當仁倒也不在意這些,甩了甩自己的腦袋,將頭髮上的水珠稍稍甩去,便徑直往麵包車的方向走去。

步當仁走到麵包車旁,四處張望了一番,沒有發現阮莎和鄭能達的身影,便獨自依靠了麵包車的車門上。

清晨的風緩緩吹來,帶走了步當仁身上水汽的同時,也帶走了他身上的熱量,這讓他感覺到了一絲絲的寒冷。

但是步當仁卻很享受這種寒冷的感覺,這能讓他有些昏昏沉沉的頭腦,變得清醒一點。

在麵包車前等了幾分鐘後,鄭能達和阮莎也快步走到了這裡。

阮莎瞧見步當仁渾身都溼透了,不由皺起了眉頭,關切的問道:“步大哥,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弄得渾身都是溼透了,這樣會感冒的吧,要不要找一條毛巾擦一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