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後的大家,一個個眼裡都失去了光芒——黝黑的面板和枯燥的課程,把同學們對於高中的熱情揮發得淋漓盡致。

校門口進來後不遠處的兩顆銀杏樹開始微微枯黃,白楊樹更是興致勃勃,一天不飛幾片落葉,就好似失去了靈魂。

三班剛好負責這片區域的衛生,而梁甜甜是週二的值日生。一大早,梁甜甜就帶著掃把和簸箕,掃起了落葉。

“這掃把也太大了!”梁甜甜艱難地拿著手裡的竹製大掃把,掃得呼呼喘氣。

“你好,剩下的我來掃吧。”和梁甜甜同一天值日的同學來了,梁甜甜不好意思先走,就說:“我先休息會兒,一會兒再一起掃。”

同學答應過後,梁甜甜就雙手摟抱著掃把,左身倚靠在上面。

突然那位翩翩少年在陽光的照耀下,推著腳踏車快步從梁甜甜面前走過,那是他們兩人之間到目前為止最近的距離。

原本就被掃把磨蹭地快要掉落的校牌,伴隨著梁甜甜的心跳不止,直接被震落到了她腳邊的落葉堆裡。

“甜甜,給你帶早飯啦!”李小萌拿著兩個包子、一杯豆漿,從校門口衝向梁甜甜。

發呆數秒的梁甜甜也回過神來,快速地跑向李小萌,繼而兩個人在校門口開始了簡單的寒暄。

在學校東邊的停車棚裡,也有兩個人展開了一天之始的談話。

“楊亦程,昨天的數學作業借我抄抄唄!”方前摟搭著身旁這位引得梁甜甜二見鍾情的翩翩少年,喊出了他的大名。

&n恐怖遊戲記得買,然後來我家一起玩。”楊亦程胸有成竹地看著自己身邊的這位富家公子哥,露出了笑容。

“必須的!除了做作業和考試,其他任何事情,我方家大少爺都在行。這遊戲購買啊,全包在我身上!錢啊,那都不是事兒。”方前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也胸有成竹地看向了楊亦程。

“嗯,我相信你。”楊亦程拍了拍方前的肩膀,滿意地向前走去。

還沒走幾步,楊亦程突然覺得腳底有些膈應!

低頭一看,是一堆落葉和一塊校牌:高一(三班:梁甜甜

“誰校牌掉了?”還沒等方前說完,楊亦程就已經揣進了兜裡。

“我拿去辦公室裡交給老師,你趕緊去教室抄作業吧。”楊亦程把身上的書包甩給方前,隻身一人往另一邊的樓梯口走去。

“你好,溫老師,我撿到一塊校牌。”楊亦程把校牌放在老師辦公桌上,支支吾吾地還想說些什麼。

“哦~三班的啊,一會兒我幫這位同學拿過去。”

老師見楊亦程遲遲不願走,抬頭繼續詢問道:“怎麼了,楊亦程,還有什麼事嗎?”

“溫老師,我上次報名的英語寫作比賽透過了嗎?”

“不好意思啊,聽校長那邊說,好像延遲到11月份了。報是報上了,估計11月才會出通知。”

“沒關係,謝謝溫老師。”楊亦程大步走出了辦公室,腦海中都是他父親的身影。

原來在一年前,楊亦程品學兼優,是鎮上一所初中的尖子生。

隨著父親被同事舉報,關進了局子以後,讓這個原本甜蜜的家庭開始變得冷清起來。

自幼以父親為傲的楊亦程受不了這樣強烈的反差,所以自打父親進去後,就沒有再去看過他一眼。

偶然間聽聞母親與外公打電話時的零碎語句,已經是靠關係提前將父親保釋了出來。

但為了避避風頭,父親決定在河亭市先安置一段時間。

還約定好等楊亦程的入學手續辦完,母親就過去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