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威騰的掙扎(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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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誰給我發郵件了?我猜猜,是有人請我做審稿人?”威騰露出思考之色:“還是有哪個大學又要邀請我去演講?”
威騰對於這些,已經不感冒了,從他名傳世界後,他頭上就有了各種頭銜,然後還是四大數學期刊的審稿人,《科學》、《自然》兩大期刊的審稿人。
至於每年邀請他去大學開講座的,就更是不知道有多少了。
“教授,是秦!”海爾薇迪雅驚喜地說道,然後將郵件列印下來,交給威騰。
作為威騰的學生,海爾薇迪雅同時也是他的助手,幫他管理著郵件。畢竟作為一個小老頭,威騰實在用不慣郵箱、網際網路這些東西,而他的學生就不一樣了,剛好最為合適。
“哦?難道秦又作出什麼了不得的成果,又要開學術報告會了?”威騰好奇地說道,然後自顧自地接過幾頁紙,看了起來。
當看到秦元清邀請他到華夏工作,一起研究超弦理論、M理論的時候,威騰都愣住了,以為自己看錯了,不由得揉了揉眼睛,再仔細看了一遍,足足前前後後看了三遍,威騰才終於確認,秦元清給他發郵件,不是因為秦元清又作出什麼偉大成果要召開學術報告會,也不是代表水木邀請他去水木開個講座,而是邀請他前往水木任教。
頓時,威騰就內心就掙扎了。
威騰可謂是家學淵源,他的父親路易斯·威滕是研究廣義相對論的理論物理學家,他的母親也是知識分子,所以他從小就生活在一個教育良好的家庭,享受著精英教育。他原本就讀於約翰·霍普金斯大學,後轉學布蘭代斯大學獲得學士學位。然後在1976年獲得普林斯度大學博士學位,從此幾乎可以說是在普林斯頓大學度過。
他作出的主要成果,都是在普林斯頓大學和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取得的。他以普林斯頓為豪,他也喜歡普林斯頓,他對普林斯度有著深厚的感情。
他從未想過離開普林斯頓,去其他地方任教,在他心中,哪怕常年排名世界前三的大學也比不上普林斯頓。
可是他不得不承認,在秦元清邀請他到水木高等研究院,一起聯手研究超弦理論、M理論的時候,他心動了!
超弦理論、M理論是他一生為之奮鬥的事業,他曾經多麼想憑此獲得諾貝爾物理學獎。他曾經信心滿滿,覺得只要給自己時間,他一定可以解決超弦理論第一次革命的時候,為何選擇尤拉數絕對值為6的‘卡比拉丘成桐空間’這個問題。
可是三十年努力,事實證明,他無能為力解決這個問題。更別說其他矛盾之處了,他想依靠著超弦理論、M理論的貢獻獲得諾貝爾物理學獎希望是那麼遙遠,遙不可及,畢竟像這般高深的理論,想要在現有的實驗裝置中得到證實,幾乎是不可能的。
別說什麼海外科學家並不在意諾貝爾獎,是華夏功利心強這種說法。實際上海外科學家,同樣都想獲得各自領域最高獎。畢竟對於學者而言,他們對於金錢、物質享受並不怎麼熱衷,但是卻很在意自己在研究領域的地位。
而有沒有獲得領域最高獎,就是一個很重要的指標。同樣作出偉大成果的,一個有獲得諾貝爾獎,一個沒有獲得諾貝爾獎,那麼有獲得諾貝爾獎的一定排名在沒有獲得諾貝爾獎之前。
所以,威騰內心之中,始終有著一個拿下諾貝爾物理學獎之心,因為他內心之中一直認為自己是一個物理學家,自己的真正專業是物理,數學只是愛好而已。
而現在,秦元清的邀請,卻是成了一抹希望,威騰很清楚,如果說這個世界上能夠解決超弦理論、M理論中存在的缺陷、矛盾的,那一定是秦元清,再無他人。
如果連秦元清都解決不了,那麼可以斷定,21世紀將再無人能夠解決,甚至再下一個世紀,也不一定有人解決得了。
一方面是自己熱愛的普林斯頓,一方面是自己奮鬥了一生的事業,而現在需要在兩者之一作出選擇,已經65歲的威騰,露出了猶豫之色,內心無比的掙扎,左右搖擺,整顆心都亂了。
一時間,威騰竟是難以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