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再不管他,將其餘的毒蛇收入隨身帶著的麻帶中,轉身離去。

王嬙死死地盯瘦被群蛇攻擊的黑衣人,只見此人前後不過三五分鐘時間已經死了,而阿紫對此人從頭到尾連正眼也沒瞧他一眼。

如果今天白天的時候,那些毒蛇也群起攻擊他們,那麼此刻他們是不是已經全部都死於毒蛇之口?

四人跟在阿紫身後悄無聲息地回了驛館。

阿紫是豢養毒蛇的高手,手中的骨哨是她能控制毒蛇的唯一工具。

除此之外,她身上沒有半點功夫,所以一直混在他們的隊伍中,他才沒有發現。

他不止一次見過阿紫手上的這個骨哨,當時只覺得做工很特別,形狀有些奇怪,並沒有放在心上。他從來沒有想過,此骨哨能引來這麼多毒蛇。

感覺到身邊女子不斷顫抖的身軀他知道,她應該是極度害怕的。當時是想讓她瞭解身邊的危險,對阿紫要多加留意,又因下午她又是抱著引蛇粉跑,又是救男孩子的,以為她是非常勇敢的女子才把她帶著的,沒想到她這麼怕蛇。

無論如何,明天一定要處理掉這個埋在身邊的隱患,否則的話,離長安越近只會越危險。

“現在知道怕了?”

王嬙白了劉康一眼,卻老實交代道:“不止蛇,但凡軟體動物,在地上扭來扭去的,我都怕!”

“還有你怕的東西,真難得。”劉康說完轉身回了房。

王嬙捏著拳頭,咬牙忍了忍。片刻後,放鬆拳頭,算了,誰叫自己打不過他呢。

若有哪天,她成了武林高手,一定打得劉康滿地找牙,跪地上向自己討饒。

可,人家是王爺啊,唉,估計沒那一天。

這跨越了兩千年,結果還得認裁!

古代人,也不是個個都像小伍那樣愚蠢。

整一晚王嬙再也沒睡著,對蛇的懼怕是與生俱來的。何況她現在清楚地知道在自己的隔壁有幾十條毒蛇正被阿紫收於麻袋中,如果它們逃出來了,或者阿紫半夜要殺她們,把蛇放出來那該怎麼辦?雖然劉康告訴她,讓她放心,他會一直盯著阿紫,可她是真怕呀,密密麻麻吐著信子的幾十條毒蛇,光想想都是一陣陣的冷汗直冒。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王嬙感覺整個人都是昏昏沉沉的。

荷珏看著臉色有些不對的王嬙,關切地問道:“嬙兒姐姐,你怎麼了?你臉色怎麼這麼差?你昨晚和王爺他們去哪了,什麼時候回來的?”

王嬙抓住荷珏的手道:“我沒事,只是晚上沒睡好,你記住,今天一定要一直跟著我,半步都不能離開,明白嗎?還有綠香,你看好綠香,你們不要亂跑。”

“姐姐這是怎麼了?我們不是一會兒就要收拾東西趕路嗎?已經遲了快半個月了,再晚恐怕宮裡要問罪下來了。”

“沒事,這種小事,王爺會擺平的。而且,你忘了,我已經訛了他五十鎰金子給張嬤嬤了,她也會替我們說好話的。”

“可是,我覺得還是少惹事好。王爺也不容易的,何必給他添麻煩呢?”

又無法告訴她真相,王嬙看著荷珏的道:“今天王爺有事要辦,所以我們要在這裡多待一天。你只要記住我的話就是了,其他的什麼都別問,也別和任何人提起,你可做得到?”

荷珏看王嬙說得極認真,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