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樣,她就死給他看!

不一會兒,熱氣騰騰的面上來了,面上還放著爆魚和大排。

她朝修羽和小伍二人狠狠地括了幾眼,這都什麼和什麼啊,給他吃這麼好乾嘛!

你們也是故意的,故意讓他在我面前大魚大肉地吃給我看。

哼!

要是眼神能殺人的話,估計修羽和小伍二人已經被王嬙大卸八塊了。

王嬙盯著這碗麵,吞了吞口水,這麼多,看不噎死你,哼!

“口水擦擦!”劉康沒好氣地看著她說道。

王嬙別過臉去,然後還真拿袖子擦了擦嘴。

還不吃,要吃就快吃。面的香氣一個勁兒地往鼻子裡鑽。

劉康卻把面推到了她的面前:“快吃,吃好了還有事做!”

王嬙奇怪地盯著面看一下,又盯著劉康看一下,這人,讓人琢磨不透啊。

劉康卻說:“快吃吧,我已經知道是誰引來那些蛇,她的目的是什麼了,不吃飽了怎麼有力氣幹活。”

王嬙不確定地問道:“真的?真給我吃?不是你要折磨我,吃給我看?”

“你不吃,我吃了!”劉康把面拉到自己面前。

“誰說我不吃的。”王嬙一把奪過,灑出的湯差點燙到手。

劉康嫌棄地坐得離她遠點,像八輩子沒吃過麵似的。

還被罰站著呢,竟然還有心情餓!

果然沒心沒肺!

王嬙兩眼放光,一把拉過碗,一屁股坐下。取了筷子呲溜溜地把整整一碗麵吃個精光,身上額頭上冒出了汗。一碗麵下肚,她已經覺得沒那麼累了,年輕就是好了。

用袖子擦了擦嘴,王嬙不好意思地朝劉康咧開了一口大白牙。

這女人,劉康無奈地很想笑,輕咳一聲,低頭喝茶掩飾。

只是他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會這麼生氣,傍晚的時候看到她就這麼不管不顧地拿著那些引蛇粉就衝了出去,他當裡只覺得自己整個腦子都是蒙的。他害怕那些源源不斷的毒蛇會咬她,會發了狂撲到她的身上。他害怕她會出什麼意外,怕以後再也見不到她,當時的他只有一個念頭,就算那些蛇要咬自己也絕不能讓它們咬王嬙。

所以他生氣了,他得罰她,要她好好地長點記性,免得以後,進了宮不懂得保護自己,怎麼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修羽和小伍二人低頭輕笑,就是誰也不敢笑出聲。

夜黑沉沉的。

春天是個萬物復甦的季節,柳條已經抽的新芽密密麻麻,在這漆黑的夜裡隨風擺動。

隱於黑暗中的幾個人緊緊地盯著那間還亮著燭火的房間。

他們看到此人從手腕處取下一件掛件,放在燭火上烤了片刻,待冷卻後又戴到了手上。

“嬙兒姑娘可有看清?”劉康低聲在王嬙耳邊問道。

王嬙點頭,心突突地跳得猛烈:“怎麼會是她?”

“她早就不是當初的那個人了,原來的那人估計已經被她殺了,現在的這個人是易容的。”劉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間房。

王嬙轉過脖子看向黑暗裡的劉康。

可惜,夜太黑,勉強只能看得到他的輪廓,並不能看清此時他的眼睛,而且此人離自己這麼近,就像拿了個放大鏡在自己眼前一般,實在看不清楚。

“我想起來了,在南陽郡我要與那郡守成親的前一晚,張嬤嬤和我說過,說總感覺她的眼神好像和原來的不一樣。可當時張嬤嬤又說不出來是怎麼個不一樣法,那時我還以為是不是發生了太多的變故所以她才會變的。而且你的那塊玉,也是她從我的懷裡拿出來給師爺的。現在想來,那個時候,她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