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該不會被那個師爺給收買了吧?想要讓郡守與自己成不了婚?

救她?絕不可能!這其中定有她還沒有想到的事。

可她又不敢貿然去阻止,這個時候她需要冷靜的思考,這突發的狀況定然不可能是劉康安排的。

王嬙朝屋外人群裡望去,只見一個身影從人群裡撤出,不過一晃眼的時間,已經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人群裡。

想稍一想就明白了,心裡咯噔一下,糟糕了,估計是夏鶯這麼一折騰打亂了原本的計劃,壞了事了。

郡守斜著眼瞥了瞥地上的東西,冷哼一聲道:“這些東西你是從何處得來的?”

“我……”夏鶯語塞,昨晚有人讓她這麼做的,那人說她是王爺的人,只有她出來作證說是成濱海殺了人,那就與她無關點關係了。事後,她們這些姑娘該進宮的仍進宮,而且還答應給她們一份真的通關文牒,以及幾百鎰的金子,甚至還有護衛一路護送進京。

只要夏鶯按她所說的去做就可以了!

定陶恭王爺找到了這些證據,讓王嬙把這些東西在婚禮進行的時候拿出來,若真是這樣,那王嬙豈不是還沒有進宮就已經立下大功了。

她怎麼知道這些東西是從哪裡得來的,她只想著自己若是辦成了這件事 ,能讓王爺對她刮目相看而已。

憑什麼處處都是她王嬙佔著風頭,憑什麼王爺要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給了她,而不可以是自己。

更何況,她王嬙嫁誰無所謂,但她堂堂一縣令女兒,絕不可能嫁給什麼阿貓阿狗這些人,她仍要進宮的,往後那就是皇上身邊的寵妃。再說了,王皇后年紀大了吧,自己才十幾歲,光熬也能熬得出頭!

不過,就是那人穿著斗篷,聲音沙啞,她沒看清是誰。

穎川郡守一臉的陰狠,師爺彎腰從地上拾起包袱遞到郡守手中。

王嬙注意到,這裡面只有石頭和衣服,沒有那本帳冊。

她詢問地看向張嬤嬤,而此刻張嬤嬤的臉色也是極為難看,還夾雜著茫然,顯然她也不知道里面的東西是何時被調了包。她明明記得這些東西自己一直是貼身藏著的,那本關鍵的帳冊竹簡卻是不見了蹤影,見王嬙望向她,她也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難道她與劉康昨天下午的見面已經被師爺知道了?故意在婚禮上當著全穎川郡百姓的面拿出這些東西來,讓她們再無翻身的可能!從而也打消了郡守要娶自己的念頭!

那是否後續劉康所有的一切安排他們都全部知道了?早在兩千多年前的西漢的古人就已經學會釣魚執法了?

不,不會!

如果他們已經得知了一切的話,必然不會僅僅只是帳冊被拿走這麼簡單。

更何況,有帳冊在豈不是更有說服力,為什麼要把這麼重要的一本帳冊拿走?

要知道,成濱海是秭歸縣的護衛,也算是官家的人,他們的衣服也要上帳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