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道:“明裡自然不敢,可我們不是攤上命案了嗎?幾個還未入宮的家人子因為牽扯上命案那地方官員是有權處置的。只要把你們換成死囚,報到宮裡時你們已經是死人了,自然無人會追究。若是朝中大臣家的女兒他們自然不敢,可你們均是來自民間,在太常寺裡,你們的畫像也是要放到最後才能給皇上看的。”

這也許就是他們打的擦邊球吧,只要利用好時機,又有何不可的呢。

心裡想著事,手中扒了幾口飯。

王嬙發覺那些守衛只在院子裡守著,離她所住的房間稍有些距離,她們之間輕聲說話,外面是聽不到的。

王爺剛說過,房子是從他的手上買去的,這裡也有他的人,想想應該是他安排的,便攜了張嬤嬤的手轉到後面。

王嬙取出放裡櫃子裡的包袱,開啟給張嬤嬤看,張嬤嬤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這是定陶恭王爺送過來的。”王嬙低聲將事情細細地告知了張嬤嬤。

張嬤嬤竟也是激動不已:“王爺他太不容易了……朝中一直有人明裡暗裡的在針對他,你也看到了,前有黑衣人刺殺,現又拿我們這件事來做文章。想想王爺說得也對,他們又怎麼可能白白浪費這麼好的機會呢。殺了一個驛卒,卻能將堂堂王爺拉下來,順帶著還能把你收了,他們打得真是一手的如意好算盤啊。從這些種種事來看,他們的目的不僅僅是為了打壓王爺,是要致他於死地啊!怪只怪我,心急,在客棧的時候做什麼把王爺給的玉佩拿出來讓大家都知道啊,這下好了,麻煩更大了。”

對於阿紫冒冒失失地拿出玉佩,張嬤嬤氣得牙癢癢。

“嬤嬤,玉佩我已經還給王爺了。”

“還了好,還了好啊。”張嬤嬤低低嘆息一聲。

只是王嬙知道,說什麼玉佩無論她們是否拿出來,那些人均會拿此做文章。可若沒有玉佩,他們沒有實證,現在有了玉佩,豈不是更加坐實了他的罪名。

還好,如此倒要謝謝這個郡守的貪色之心了。

就算明天事情不順利,可玉佩已經不在她的身上了,沒有實物,後面的一切又有誰說得清呢。

王嬙低頭,雙手絞著手中的帕子,這才驚覺這塊帕子是王爺給她擦淚的,她卻忘了還給他,淚卻不敢流了。

這帕子,斷不能讓他們發現,王嬙脫下衣服,將帕子縫在了中衣上。

張嬤嬤看著王嬙,沒有說什麼。

“咱們這位定陶恭王爺是皇上的二皇子,智勇才謀雙全,年紀輕輕就已立下了不少軍功。在朝中也頗有些人望,很得皇上的聖心。他的母親傅昭儀也深得聖寵,皇上甚至多次蒙生了廢太子改立定陶恭王爺為太子的念頭。若不是皇后娘娘身後的外戚聯合朝中大臣多次阻止,只怕當今太子早就換成定陶恭王爺了。”張嬤嬤喃喃說著,她在京中,這件事早在京城傳開了。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